泽庆客栈的掌柜一宿没睡,头发都花白了一根。
摇晃的烛光火点通明,明亮如白昼。客栈的掌柜被敲门声叫醒,骂骂咧咧的打开了客栈大门。
“是官爷,这大晚上的,怎么来这么多人?”他脸色突变,语气老成的一问。
“有贼人混入了朔木塔城,你们给我搜。”领头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壮年,朗声吩咐。
“你,等会儿在客堂备些好酒,兄弟们要喝。”他又朝站在一旁恭候的掌柜吩咐了一句。
“凡是在客栈住的人都要一一盘查,问仔细了,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青壮年男子朝身后的一群手下发号施令。
“是。”兵士们声音擂鼓喧天,方圆一里都要听见了。
“这么大事,外面凉,官爷快进屋去坐。”掌柜的头一热,客栈的生意可怎生是好。
躲避了兵士的玄涓没有回泽庆客栈,如一道鬼魅探去翻进围墙的这户人家。
她眼疾手快的将还在睡的仙士打晕从床上扔到了地上,自己躺进了蚕丝被的被窝。
第二天,丑时三刻。
“喔喔鸡鸣的时候了。”玄涓迅速掀开被子,张嘴打了个哈欠,双腿先着地。
兄台,你不会怪小女子的,对吧?
地上躺着还在打鼾的仙士,玄涓催动火灵力慢慢将他挪上了床。
在她严格的控温下,那仙士毫发未损的睡在了绵软的床上,无知无觉。
用清尘符清理了自己来过的痕迹,玄涓离开了这户人家。
找了一天两夜的孟天弓驾驭着青鹤在沼泽之地上飞行,他睡眼蒙松。
Atthisverymoment,他又累又冷,想念着师父的大鹏飞行器。
符心羽坐在青鹤之上浅眠。她莜的睁开蓝色的眼睛,看向斜前方:“主子,腹地到了。”
“按道理,如果岩越部族真的在腹地,我们应该早就看到人烟了,不该在这里。”孟天弓略带疲惫的说着,一路上拿着兔肩紫毫笔绘制了半张沼泽之地的地图。
一股奇怪的大风吹来。
正在飞着的青色仙鹤咿呀鸣叫,疯狂的扑扇着仙翅。
“你坐稳了,青鹤要失控了。”孟天弓用灵力控住颠簸的青色大鸟,对符心羽说道。
“啊!主子。”符心羽始料未及,人已经被甩了下去,她在空中往下坠,失声尖叫。
“你?”孟天弓皱着俊朗的眉毛回头,空的。他急忙往云层之中看去。
一道灰色仙仆的身影在一闪而坠,落了下去。
什么!掉了。
还是无法顺当的驾驭青鹤,情急之下,他只能先收了坐骑,御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