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直感觉他压在了我的身上,这个时候的韩万春就好像是个傀儡一样,以至于倒下的时候他的额头砸在了我的嘴上,一阵生疼,可是也顾不上什么,慌忙不停的挣扎,都说人昏了以后死沉死沉的,这可真没错,当时我竟然推他不开,等他骑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心里面顿时一沉,完了,这回真残了。
火光渐渐熄灭,只见韩万春举起了菜刀,对着我不住的狞笑,嘴巴里面不断的发出‘呜哇呜哇’的声音,我直感觉周身发麻,再也没有了气力。
与此同时,火光熄灭,屋子中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与此同时,只听那老家伙叫了一声后,一股阴风袭来,我直感觉到鼻尖发痒。
又是与此同时,黑暗中忽然又出现了火光,只见钱扎纸点亮了打火机,他一边指着韩万春的背后,一边对着我喊道:“快过来!!”
我也想啊大哥,我都快尿裤子了!
真的,就在那电光石火之间,韩万春的菜刀已经触到了我的鼻子上,刀刃上的冰冷传来,让我浑身无力,但是他却好像被定住了一样,僵在了那里,我顿时感到一阵万幸,看来就在最关键的那一刻,钱扎纸所说的‘神兽’已然开光显灵,千钧一发之际,应该就是它们咬住了控制韩万春的‘金身子母菩萨’。
一阵虚脱之余,我也不敢再多耽误,要知道,现在的我们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不能在耽误了,万幸万幸,韩万春此时僵在了那里,于是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从他的胯下爬开,站起了身,先转过了头,挥舞了几下手里的‘老七’,几次见鬼的经验告诉我,胜利之前的那一刻才是最危险的,窗户外面现在还有一帮黄皮子,我还是先给它们提个醒,别趁机再捣乱。
就在我晃动手臂的时候,钱扎纸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快点!这些玩意儿是残次品,要顶不住了!!”
我转过头来,只见那韩万春的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于是也容不得我多想了,抄起老七就跑到了他的身边,然后举起右手狠狠的砸了下去!
就在我攥着老七下砸的时候,那韩万春忽然动了起来,他回手又是一刀,我心中又是一惊,当时事情发生的太快,我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直感觉阴风吹过,我闭上了双眼。
幸好,那一刀还是没有劈到我,在距离我脑袋还有不到一尺的时候,我的手心里已经传来了那久违了的感觉,好像砸在了棉花上一样,就在这一劈一砸之后,阴风骤起,当啷一声,菜刀掉落在了地板上,而老家伙也随之摊在了地上,就好像一摊煎饼一样。
想不到没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我竟然经历了两次生死,听钱扎纸一声欢呼,我知道刚才那一下显然奏效,那个什么子母鬼,不是被我砸跑了就是被我砸没了,想到了这里,紧绷的身体得以放松,我顿时头重脚轻,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阵后怕袭来。
而这时钱扎纸跑了过来,他兴奋的对我说:“真有你的,哥们儿,一下子就把它打跑了,吓死我了。”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只能一边看着昏过去的老家伙,一边对着钱扎纸说道:“它……它们跑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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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七十五章 没什么不一样
当我们小的时候,或许都听过这样的故事,故事的内容无论什么,都是大同小异,但是只要里面涉及到神鬼之事的话,那鬼必然是坏的,是吃人的,是邪恶的,是最要不得的,我小的时候起码就是这样想,但是若干年后,我长大了,所闻所见都不是儿时的见闻,我的内心中开始出现了一个疑问,那些鬼真的全都是歼角邪恶么?
而且,鬼这种东西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当时我坐在那书房的地上,劫后逢生,直感觉浑身脱力,房间里面弥漫着纸张燃烧后的刺鼻味道,一旁的韩万春已然晕菜,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叫不醒了,那个好像病痨鬼一样的钱扎纸上前扶起了我,告诉我刚才我那一板砖已经将艹纵老家伙的鬼打跑了,我听到这话后,心中便又有些害怕,要知道我这‘老七’曾经也砸过不少鬼魂,每次出手都能将鬼魂砸散,可这什么‘金身子母菩萨’竟然如此强力,在我一击之下竟然只被砸跑了,它俩会跑到哪里?
钱扎纸摇了摇头,只跟我说我刚才拿一手直接本应当砸在那满脸皱纹的小鬼脑袋上,可是即将得手的时候,那没有双腿的女鬼忽然向前一扑,替那小鬼受了一击,之后便抱着小鬼就跑了。【】
听他这么说后,我又是一阵后怕,之前听那钱扎纸说,那畸形的小鬼骑在老家伙的肩膀上,而拽着老家伙双手的却是那女鬼,可见老家伙是被那女鬼艹作,如果刚才它没有替小鬼挡下的话,估计我的脑袋早就想是被劈开的西瓜一样了。
想到了此处,我心中忽然又有些不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金身子母肉菩萨’乃是当年金巫教最阴毒的邪术,不克死受咒者一家是不会罢休的,那一大一小两个鬼魂虽然被我打跑了,那么它们会不会……
“糟了!”我想到了这里,便下意识的叫道:“那赵大姐估计有危险!!”
说罢,我便挣扎着起身,没错,我忽然想起来,楼下还有一大姐呢,刚才由于老家伙忽然被附身,那大姐被吓的昏了过去,现在还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要知道刚才那两个鬼被拒在门外那么长时间,会不会已遭不测?就算是这俩鬼没有害他,但是现在被打跑了,会不会又下楼去附在她的身上?
天哪,不管是哪个结果,都够我喝一壶的了,于是我慌忙站起了身,然后让钱扎纸搀扶着已经昏过去的春叔,搬开了书桌推开了门,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楼下走去,万幸的是,那姓赵的雇主还在沙发上躺着,我学着电视上面那样叹了叹她的鼻息,还在走气儿。
还走气儿就好说了,起码没有啥生命危险,钱扎纸的眼睛确实很厉害,他下楼的时候就跟我说了,那两个鬼没在一楼,我俩下楼之后,竟然来电了,灯火通明,暂时跟人一种安全的感觉,钱扎纸把春叔搀扶到那雇主旁边让他俩晕在一起,然后对我说:“那俩玩意儿真不在这儿,而之前的那些鬼也又回到了楼梯上,接下来咱俩咋办?”
咋办,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望着一片狼藉的屋子,心里琢磨着到底该怎么做好呢?现在要说命是保住了,而且大家也都暂时没什么危险,按照之前所想的话,此时不溜更待何时?把他俩弄醒,然后大家一起扯呼吧,我四下看了看,茶几的钢化玻璃碎了一地,合着香炉的灰烬,几个烂苹果臭香蕉,还有几张钞票。
那钞票正是刚才骗这雇主得来的,放在桌子上,一直没动过,我浑身的冷汗,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只穿背心,下意识的低着头捡钱,一张,两张,当捡起第三张的时候,忽然心中一阵难过,以前老瘸子以及姚守信的话回荡耳边,这真的是我么?
难道我真的能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就这样带着老家伙走掉么?我今晚上来这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钱?
好吧,好像确实是为了钱,我一直以为,我这么做没什么不对,为什么别人都这么做,我就不能?但当我从那碎玻璃中捡钱的时候,忽然一阵刺痛,上眼一看入手殷红,手指被玻璃划破,沾染在钞票之上,我顿时一愣,心中和手中忽然都很疼,心中也在不停的挣扎着,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对我说,赶紧撤吧,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大家不都是这样么?别装什么鸟清高了,你也不看看你,曾经也努力过,可是努力换来的是什么呢?还不是被人家把钱全没收了?大家都是为了钱活着,你这样做没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