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天不足,全靠这丸药保命。
服了药,她眸中恨意闪动。
前世,也是今日,夫君带那女子回府。
那女子一句边疆无花香,夫君便拔掉她院中的花草。
那女子不通书画,夫君就毁掉她所有的书画。
那女子说边疆百姓艰苦,该阖府节俭为百姓积福,夫君就断了治她病的保命药,她病发身亡。
他们对外人心善不知真假,要她的命倒是真的。
重活一世难不成还要被他们架着当这个空有名头,光干事无所获的侯府主母?
“夫人?”
慧兰眼中藏着忧心。
“我无碍,去前院!”
江慕好嘴角牵出薄薄一丝未让人察觉的讥讽冷意。
主院,喧闹的人声好似过节。
一行人被拥簇着过了二门。
“爹爹,这就是我们家呀?”
燕青樾一身戎装,怀中抱着稚童,身旁跟着言笑晏晏,姿容婀娜的女子。
女子身挺大肚,挽着发髻,俨然一副妇人妆扮。
“元儿喜欢吗?”
“喜欢。我们家好漂亮啊!”
燕青樾喉咙里溢出清朗笑声,目中星芒熠熠。
却在触及屋中未施粉黛,面色蜡白女子的一瞬,笑容如烟雾淡去。
他竟忘了,三年前他娶进门的妻子。
江慕好没有错过燕青樾眼中那陡然变化的情绪。
那么明显的冷淡疏离,是厌恶无疑了。偏生上一世的她,为何会看不见?
一心痴缠,却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