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哀怨声不停,据说有的都断粮了。
梨花村的人这才都暗自叹声好险,好在家里老人都压着不让卖,这会子就都晓得家里还是有长辈的好了。
因着这事儿,村里的晚辈对于长辈更尊敬了些。
让梨花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不禁暗自欢喜,到底还是子孙好才是真的好,可面上还是摆在大家长的谱。
哼道:“老子吃过的盐都是比你们这些小子的米多的,让你们不听不听,这会子知道了吧?”
晚辈得自然连连点头表示诚意,打上二斤酒哄道:“知道了知道了。”
梨花村一时间倒是一片和气融融的。
村子里虽然粮食都够吃,但还是有一部分人家底贫寒,即便丰收年都有缺粮的,更何况如今这会子。
再加上外边动乱,有人心底压抑,于是便有人动起歪念头了。
这日一人家里抓住了一小偷,林大伯带着林丰往出事地赶了去。
正好这地儿离悠然家不远,被偷的那家就在她家正对面大约四五百米处那。
于是悠然也跟过去瞧瞧了,没办法,这里的娱乐消遣太少。
虽然她不爱背后说叨人,但是有八卦还是会听听看看的,美曰其名多了解一下村子里的消息嘛。
等到了人堆了,秦桑正好也在,便拉着悠然站在一旁一起看。
“这人真不是东西,你说说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嘛?你若是实在过不下去便去有余粮的人家借些,不就成了,人蒋嫂子全家就靠她一个妇人家撑起的,跟他家一样难熬,他怎么就下的去手去偷她家的粮食,这不是要了人家的命嘛?!”
身旁不少妇人义愤填膺地纷纷骂道。
“那可不,人蒋嫂子汉子去的早,就留下上边一个瞎眼老娘,下边一个小娃子,这残的残小的小,全靠她自个把自个当汉子使,才将这家撑起来的,这牛小六是有多硬的心才去偷的蒋嫂子家的?!!”
“就是,这事不能这么完了,蒋嫂子平日里只顾着干活,虽然话少,但也不能由着这牛小六欺负她,必须得罚!。。。”
“这牛小六倒也是出奇了,往日里也是闷声不啃气的,今日倒是也会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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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们虽然平日里话多,但也是有好处的,比如悠然在这不过站了一会儿,就能从她们嘴中将事情知道个大半。
原来是一穷汉子偷了一个寡妇家的粮食,而且这个寡妇也是极其不容易的,但因人品好人缘不错,也怪不得惹众怒了。
不过从身旁的妇人们那听来,这汉子似乎平日里也是老实巴交的贫苦人家。
至于他们嘴里对这汉子居然会偷东西的惊诧,悠然却是不以为然。
人心底都有阴暗面,只是平日里很难表现出来,一旦受到刺激,便会滋生,然后越来越大,最终导致做出于平常相反的事情。
特别是这种时候,外边动乱,又是瘟疫又是疯狗的,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控制不住,越发严重,又会不会有更危险的野兽感染了下山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