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围观的人也发现黑鸡不一样了,上场之后甚是躁动,那花蛾子刚进场,黑鸡便提步啄了过来。
看着黑鸡冲过来,场外那铁哥的两个小弟就察觉到不对劲,低声问道:“哥,咋回事?今日咋不灵了?”
那铁哥脸色也变得阴沉:“别慌,可能气味还没上来,等一会儿。”
花蛾子振翅飞起用爪子抵挡,黑鸡的冲劲大,势头强劲,花蛾子一爪子没抓到它,反倒被黑鸡撞翻。
花蛾子很快爬了起来,黑鸡也没想给它喘息的机会,蓄力都没有直接冲撞过来。
几番下来,花蛾子竟然敌不过一只瘦巴巴的黑鸡,被黑鸡拖住十几个回合后,直接拖的没有力气了。
铁哥那边虽见败局已定,却很不理解算好了能赢的为什么输了。
为首的铁哥惨白着脸,站在鸡场栅栏外大叫:“不可能!连胜将军!你是连胜将军,你给老子起来啊!”
“快起来啊!”铁哥的人也急得跟着大叫。
今日这是五两银子的局,战胜连胜者一战翻倍就是十两银子。
算是斗鸡馆开馆以来最大的一场局了。所以馆子里的两个主事都来了,除了这几天一直在的郑九,还有一个中年人别人喊他老陆。
“这花蛾子不行了,看得出来黑鸡虽然瘦,但精气神十足,再战一盏茶的工夫都可行。”
清晨刚起时冬冬对唐子畏说这鸡不闹腾,也不怎么打鸣,肯定也不好吃。
唐子畏当时只是笑,这鸡不闹腾不打鸣是因为它本身就是作为斗鸡的种在培育,它不是用来打鸣用的。它是在边关军营里培养出来的种,自然也有其他的用处。
“不应该啊,昨天这连胜将军不是这样的,今日怎么就弱了这么多?”场外的人议论起来。
“你怎么不说昨天黑鸡站着一动不动,今日这般彪悍了?”
又有人说:“可别说黑鸡一动不动,昨日前几场花蛾子的比赛,其他鸡也差不多一个情况。”
唐子畏真替这些人感到着急,斗鸡还没开始鸡便怂了,就没有一个人怀疑这其中有问题?还以为这只“花蛾子”真能威慑四方?
可能就是因为斗鸡刚刚“复兴”吧,算是重新回到娱乐场所中,所以百姓现在还不了解。
这个铁哥连赢两天都是因为他给鸡做了手脚。
铁哥是在每场开始之前,在鸡的身上涂了狐膏,一种混合狐狸和黄鼠狼腥臊味制成的膏油,因为鸡怕狐狸和黄鼠狼,故而与花蛾子对战的鸡纷纷“避战”。
唐子畏用泥巴堵住黑将军的鼻子,还给黑将军身上喷水,都是为了抵御花蛾子身上散发出来的狐臭味。
这正是昨日夜里唐子畏翻书,看到庾信的那首《斗鸡诗》,了解到:“狸膏熏斗敌,芥粉埃春场”此句。
斗鸡场中,当那花蛾子彻底败下阵来,众人惊叹之际,熊三高兴的欢呼:“伯虎赢了赢了!”
铁哥几人都不死心:“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局是十两银子,能让他们将这几日挣的全部吐出来了。
唐子畏冷笑着看向铁哥:“还有一场呢?”
“不可能!一定是你在捣鬼!你说,你给你的鸡吃了什么!”那铁哥猛冲过来提起唐子畏的衣领”。
这就开始反咬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