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疼,肉疼……
她咬着指甲,纠结的想,要不要干脆问他把钱要回来?反正是给他买的,要他付钱很正常嘛!
又想了想,觉得那样很没骨气,很小家子气,咬咬牙,还是忍了。
大不了把每月一件300块钱的衣服费划掉!
化妆品……反正她平时也不怎么用,而且还剩下一点,够她撑到下个月了,也划掉!
再有就是小包的一顿肯德基……小子最近有增肥的趋势,为了他的身体健康着想,划掉!
还有老爸的一套西装费……啧,老头子净想着怎么打扮帅气点儿去勾搭良家妇女了,败坏家风,划掉!
唔,这样一减、一减、再一减,总算差不多了。
她将算好账目的小本本跟计算器一起放进抽屉里,关灯,在床上翻了翻,心满意足的睡了。
艾玛,她真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女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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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陆念川已经醒了,还躺在沙发里,不停的揉着眉心。
包浅浅幸灾乐祸的在房间里飘来飘去,每走过他身边一次,就要嘲讽他一句。
“头疼了吧?活该!”
“再这么喝下去,你估计马上就要翘辫子了,哈哈!”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末了,到底还是给他泡了一杯蜂蜜水,‘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呶,以后喝醉了,记得让你的助、理给你准备好解酒药。”
‘助理’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谢谢。”
陆念川给了她一抹淡笑,拿过蜂蜜水来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从第一天晚上他来这个家开始,即便是一开始连筷子都不会用,可吃起东西来却仍旧没有半点野人会有的粗犷野蛮,反而处处显得斯文有礼,这会儿什么都学了个大概,一举一动更是显得贵气十足。
包浅浅双臂环胸,从上往下看过去,能清楚的看到他眉目半敛喝蜂蜜水的样子,鼻梁高挺,轮廓分明,眼睫毛又长又浓密,看的她一阵羡慕嫉妒恨。
就凭这幅人神共愤的容貌,不论走到哪里,都不会缺倒贴钱主动扑上来的莺莺燕燕。
“呐!”
她索性盘腿坐下来,一本正经的敲了敲桌子,以一种公式化的口吻道:“有些事情我本来是不想管的,但既然是我把你带出深山野林的,那么送你去过另一种生活之前,就应该把我知道的都教一教你,你要不要虚心接受?”
大清早的,哪儿来那么大的火气?
连看着他的眼睛里都快冒火了。
陆念川敛眉淡笑,将已经空了的杯子放下,也一本正经的看她:“好,我虚心接受。”
包浅浅瞥他一眼。
至少现在还没因为得宠就狂妄自大,可以后就说不定了。
“那,我只说一次,你听好了,记不住我也不会再说第二遍了。”
她清清嗓音:“酒少喝,烟少抽,毒品碰不得,只吃喝自己觉得安全的东西,去洗手间后回来的酒要倒掉,因为可能有不怀好意的人给你偷偷往里面放东西,还有做人要低调,跟同事朋友搞好关系,不能太盛气凌人,树敌太多不好……balahbalah……”
一条一条说下来,陆念川听的很认真,一双清澈明亮的眸自始至终都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
但包浅浅觉得自己该尽的义务已经尽到了,以后他自己出去闯荡,会遭遇什么事情都是他自己的问题了,与她无关。
她说完,刚要起身,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啊,对了,你的床我已经……”
话还没说完,外面忽然有人敲门。
她看了看手腕处的表,才五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