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那些事情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所以他不觉得哪里过分?
白素素一个女孩儿最美好的时光全给他了,那他那未曾出生的孩子呢?它甚至连拥有最美好时光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这个,谁又来承担呢?
陆念川眯眼,眼底阴冷的寒意一层层铺展弥漫:“我没兴趣跟你讨论那个女人,我来,是接我妻子回家的。”
“接倒是能接……”
十哥慢条斯理的靠向沙发背,清俊的脸庞没有半点表情:“只是需要她暂时在我这边住几天,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陪她一起住下来。”
陆念川拧眉:“她在哪里?”
“放心,她是我的客人,我自然会好吃好喝的待她……”
……
殷十哥好吃好喝的待她是一件事,她的状况好不好却又是另一件事了。
不知道是水土不服还是心神交瘁的缘故,包浅浅刚到上海第二天,便开始发高烧,呕吐不止。
输液线里的液体一滴滴滑入她体内,却半点没将她炙热的体温降下来。
陆念川修长白皙的指拧干一条热毛巾,细细的为她擦拭着额头跟颈项处积存下来的汗水,感受到她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时,本就冰冷的神色变得愈发冷厉迫人。
“还有没有其他办法?”他侧首,冷声质问身边的家庭医生。
“药剂量已经加到最大,再大对身体伤害很大。”
医生战战兢兢,低眉顺眼的回:“当然还可以采取物理降温法,多喝温开水,擦拭一下身体……”
这种再普通不过的办法,也亏他一个留学归来的医学博士说的出口。
陆念川的眉头拧成了一座小山。
医生吓的面色发紫,大气不敢喘一下,时时刻刻做好被他一脚踹翻的准备。
这位在A市横行霸道的混世大魔王的事迹,他曾经有所耳闻,什么杀人不眨眼啦,什么以折磨人为乐啦,光是听一听,就足够他吓的一身冷汗了。
没想到上帝他老人家居然如此‘厚待’他,不止让他亲耳听一听,还要让他亲身试一试……
他上辈子是在上帝他老人家的教堂里尿过尿么?呜呜呜呜……
他一边在心里自哀自怜,一边默默等着他的收拾,没料到男人拧着眉头沉默了半晌,却只是忽然抬手挥了挥,做了个让他滚蛋的动作。
耶?居然就这么放过他了?
医生顿时如获大赦,忙不迭的团成团,滚出去了……
包浅浅迷迷糊糊的有了意识,还没完全睁开眼,感觉到身边有人,立刻挣扎着要起来:“姬……帅呢?姬帅怎么样了……”
她的声音微弱的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
可陆念川却听了个清清楚楚。
伸手去扶她的动作就那么生生僵在半空。
就这么片刻的功夫,已经足够让包浅浅看清楚眼前的人了,刚刚连动一根手指头都艰难的身体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竟然瞬间‘腾’的坐了起来。
“怎么是你?”她瞪大眼睛,惊愕又愤怒。
简单的四个字,将她对他的厌恶尽显无遗。
陆念川敛眉,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再次抬眸时,眸中已经恢复了一丝让人分不清是什么情绪的淡笑:“怎么不能是我?”
怎么不能是他了?
她希望在她床边的人是谁?那个姬帅么?
不好意思,如果他从风轻寒那边得知的消息没错的话,他们好像还没离婚,目前还是夫妻关系。
包浅浅气息急促,一双眸子因为生病显得湿
漉漉的,盛怒之中,竟然还显出了一丝楚楚可怜的意味来。
陆念川看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面上却仍旧淡定从容的跟禁欲唐曾似的。
“姬千颜他有梁卿照顾,不会有事的,倒是你……一直高烧不退,睡梦中还胡乱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