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妃暄眼神骤变——这声音,竟是婠婠的!
可是婠婠明明在她面前,声音又怎会从后方传来?婠婠地功力。不可能深厚到能以腹语术传声数个方位地程度!
她铿地一声拔出色空剑,左脚侧踏一步,侧过身子,呈侧对前方婠婠的姿势。这一来,便成了前面地婠婠与身后那人左右夹着她的态势,而她亦可以同时看到两方。
站好位后,她目光迅速地往后方声音传来的位置一瞥——她怔住了。
那里。赫然又是一个婠婠!
一样的素颜黑发,一样地白衣赤足!
无论相貌、身材、衣着、发式全都一模一样,而以师妃暄敏锐地眼神和入微的观察力,她发现便连那不着片尘的玉足,亦是别无二致!
她生怕是第一个婠婠在她侧身时,以极快的速度飞掠到了这边,便又飞快地朝着前一个所在的位置瞥了一眼。
前一个婠婠还在那里,正笑吟吟地,眼神诡异还带着一丝戏弄地瞧着她!
“怎,怎么可能?”师妃暄心头剧震。精神一阵恍惚。
但现在的她,到底是佛门高手,马上便定下心神,心中默念金刚经——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小暄暄,你的道心还不够稳固呢。”大婠婠戏谑地瞧着师妃暄。腻声道:“莫非,你是想男人啦?”
“小,小暄暄?”听到这个称呼,师妃暄好不容易定下的心境差点又动摇了。
这个称呼,比说她想男人对她的杀伤力还要强大!
“嘻嘻。要不咱们把她擒下。给香帅作媳妇吧?”小婠婠笑得像只小狐狸。
大婠婠亦是诡异地一笑,“这个提议很不错哦……”
“一点都不好!”楚留香举手抗议:“我爹会杀了我地!你们两个给我严肃点。正准备打架呢!”
“哦呵呵呵……对付师妃暄不叫打架,应该说她单方面承受我地殴打!”大婠婠发出一阵女王样的娇笑,伸出右手,五指缓缓合拢:“无论在哪个时空,无论在哪个位面,师妃暄……始终逃不出我五指山吖!”
“谁敢伤害妃暄!”便在大婠婠发出嚣张无比的胜利宣言时,一声清啸由远即近。随后一条人影飞奔而来,呼地一声挡在了师妃暄身前。
这个人……不是妇女之友、护花使者侯希白又是谁?
侯希白很是潇洒地张开一把画满美人的折扇,很飘逸地摇了两下,刚想说几句表忠心地话,便看清了两个一模一样地婠婠。
然后他便也如同师妃暄一样变傻了。
“这,这,这这这……”侯小色狼张口结舌,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侯希白正发愣时,又有数人长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想不到和氏璧便在此处……”
长笑声中,一条魁伟地身影迈着大步由远及近。
那人姿势极为飘逸。并不见如何作势,只轻轻松松地一步跨出,便能跨过将近十米的空间,其轻功看上去非常历害!而在此人身后,还跟着两男一女三个跟班。
“是铁勒飞鹰曲傲!”小婠婠表情有点严肃了。她一眼便瞧了那人的轻功身法,“后面三个,应该是他的徒弟长叔谋、庚哥呼儿、花翎子了!”
飞鹰曲傲带着三个徒弟赶来当然没安好心,不过得了和氏璧消息的,也不仅仅只有他们师徒四人。
轰隆的马蹄声中,一彪人马紧追在飞鹰曲傲身后而来。
其中一把清脆悦耳的女声大声道:“曲傲,和氏璧不是你可染指地,识相的赶快离开!”
曲傲冷哼一声,“毕玄教出的徒弟就这么不识长幼吗?”
那女声咯咯娇笑:“草原之上不论长幼,只论强弱!所谓胜者为王。你不过是我师父地手下败将,有何面目与我淳于薇讨论长幼尊卑?”
这时一个略显阴柔,但听起来还算舒服的男声响起:“敝师妹自小给师尊宠坏了,说话向来心直口快,拓跋玉代师妹向曲前辈陪不是了。前辈大人有大谅,还望莫与敝师妹一般计较。”
此人明里道歉,却是暗损曲傲。
那“心直口快”四字,岂不是说他的师妹不懂委婉,只会实话实说吗?
“是武尊毕玄的徒弟拓跋玉、淳于薇,以及毕玄一手调教的多北塞十八骑。不过十八骑已折六人。现在只剩十二人。”小婠婠低声说道。
这话是解释给她身边的留香听的,大婠婠自是认得这些人——现在大婠婠已经不在现场了。早在曲傲发表登场宣言时,她便鬼魅一般地消失,躲回了客栈中。
大婠婠当然不会是逃跑。有个小婠婠在外牵制敌人注意力,她也好搞搞偷袭什么地。现在敌强我弱,可不是逞能的时候。
同时见到两个婠婠的,唯有师妃暄和侯希白。
可是就算他们两个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这么荒谬地事情,说不定还会以为两人脑子秀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