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杰林想办法向皇上递折子,诉说如鸢如何的对他们,如何的恶毒,请皇上为他做主。
谁料没等来皇上的安慰,反而等来一道摘掉他侯爵之位的圣旨!
东方宇轩脱离太后的控制后,一直在忙着收拢权力,太后没死,她的势力依然还在,东方宇轩忙的一个人恨不得劈成三瓣儿使。
要不是莫杰林这一道折子,他还真想不起他来。
莫杰林不敢置信,让宣读圣旨的太监读了一遍又一遍,陈公公都不耐烦了。
“侯爷,哦不,莫老爷,圣旨是咱家亲眼看着皇上一字一字写下的,还会有假?”
“忠勇侯背弃君恩,贪污受贿,卖官鬻爵,以图私利,实乃大不敬之行。”
“皇上念你昔日之功,才留你一条性命,你的家人也没有受到牵连,只是摘去侯爵之位,削去封邑。”
“莫老爷,你还有什么好不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皇上不会这样对我,我可是皇上一手提拔上来的,是皇上的心腹啊!”
下人们来来往往的搬运着侯府的东西。
忠勇侯没了,侯府自然也要查抄。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那都是本侯爷的东西!”
莫杰林脑袋撞击床沿撞的咚咚响,可见情绪激动。
陈公公都怕他把自己给撞没了,往后退了两步。
再撞他一身血。
“行了莫老爷,您有什么不服的尽管去和皇上说,不过皇上怕是不肯见你。”
“皇上说了,似你这等无情无义,连自己的女儿都能随意舍弃的人,连活着都不配,又怎配伴驾身侧?”
想到暗卫探查出来的那些东西,陈公公眼里的鄙视和不屑毫不遮掩。
亲女儿亲妹妹都能下如此狠手,这一家子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陈公公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莫杰林。
他破口大骂,“大胆阉人!你怎敢用这种眼神看着本侯爷!小心本侯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我大儿子是礼部侍郎!二儿子是金吾卫大将军,我女儿是祁王妃!你怎敢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还不知道呐?”陈公公语气怜悯,“莫向文因为科举舞弊,已经摘了官帽,下大狱了。”
“莫向武也因为办差时动了不该动的人,暂时在大理寺受查。”
在莫杰林绝望的眼神中,陈公公轻飘飘说出最后一击,“祁王妃是天授者,不受凡间管束,更不会冠以凡间姓名,早就不是你们莫家人了。”
现在想起祁王妃是他女儿了,早干什么去了?
陈公公一甩浮尘,扬声叮嘱搬东西的家人。
“一个个的都给咱家仔细着些,搬去祁王府的路上要是磕了碰了哪儿,你们十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莫杰林挣扎着,从床上滚了下来。
“祁王府?那是我的东西!凭什么搬到祁王府去!”
陈公公说话比针扎还疼。
“忠勇侯都没了,这些东西放着也是放着,索性皇上就送给祁王妃了,就当做你们对祁王妃做过那些恶事的补偿。”
“当然,你们做过的事这辈子都还不清。”
“别生气,你们家的这些脏东西祁王妃还不见得能要,皇上说了,祁王妃不要,就都扔了烧火,留着就像某些人一样晦气。”
说完,不再理会莫杰林的无能狂怒,去外面当监工了。
莫杰林用手肘和膝盖在地上艰难扭曲的爬行,恨恨的看着外面,像是能透过空气把自己的恨意传达到如鸢身上。
“孽障!真的是孽障!秦氏说的不错,莫家果然会因为这孽障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