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观察观察吧!反正人已经来了,有得是时间接受您的考验。只不过……您也瞧见了,少爷对她可是喜欢的紧,您要是不同意,他一准得和你急!”
“他敢!”老爷子浓眉一竖,停住了脚步,思忖片刻,说道:“不过,你说的没错,是得多观察观察。臭小子为了她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她必须要负起责任!”
“对对!老爷子英明!”叶桉找了一顶高帽子给他,一本正经建议道:“要不,就罚她照顾少爷吧!嗯……一直照顾到他痊愈!否则别想逃脱这个责任!”叶桉皱着眉头作出一副追究问责的表情。
冯伯荣横了她一眼,哼道:“出去一趟变得伶牙俐齿的!敢给我下套子了是吧?”
叶桉陪着笑,“哪敢啊!我不是为着少爷着想嘛!有小女友陪着他心情也好一些不是?医生不是说,保持心情愉悦更有利复健嘛!”
冯伯荣想到外孙的身体状况,不免又叹了口气,“那就让她住到家里来吧!如果她真如你所说,能够禁得起考验,我就同意他们的婚事。”
叶桉松了一口气,她正忧虑如何安置何禾。冯景年术后一周后出院,如今又得到老爷子的首肯,何禾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留下来陪护。在冯家,真正做的了主的还是老爷子,只要他点头,其他人就不会反对。
她回头朝病房方向看了一眼,心里默默喊道:“加油,何禾!”
作者有话要说:一看到有虐的苗头跑了好些人,可见大家的承受能力有多差。当你们摇摆不定想要离开的时候,不妨在心里默念:童歌儿是亲妈,童歌儿爱甜文!
——对我有点信心好么?T T
☆、第五十三章 有瑕疵奢侈品
北京城是中国政治权力的中心;更是富人、高干扎堆的地界儿。随着老一辈政治军事家逐步退出历史舞台,有一股新生力量也悄然崛起。这股力量给中国政坛输入新鲜血液的同时,也衍生出另外一种副产品来。
这种额外产物,通常被人称作——官N代。由于它的背后通常意味着金钱与权势;提到这个词;人们脸上往往会露出羡慕而又鄙夷的神情。
冯景年不能算是官N代;如果硬要给他加个头衔;或许应该叫做富N代。
景家祖上是商人出身;祖祖辈辈都在研究如何把别人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里。冯景年虽然有个从政的娘;但却丝毫没能从冯家继承半点政治素养。任凭冯老爷子如何谆谆教诲;他也没能养出个韬光养晦、低调内敛的性子来。
对此;老爷子颇有一番恨铁不成钢的愤慨。直到有一次;他与海关总署的某官员同席吃饭。
那官员为了巴结老领导,自然是做足了功课。为了捧冯景年还特意踩了几个京城知名的纨绔子,大意是说:看谁谁家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欺男霸女的,给家里惹了一身的麻烦,还是冯老您教导有方啊!瞧瞧景年,外表出众,品性端正,最难得的还很有商业头脑……
冯老爷子这才知道,从高中开始冯景年就和几个发小偷偷摸摸的做起了进出口生意。起初是一些玩具模型、电子产品,小打小闹的赚点零花钱,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到大学的时候已经正儿八经的注册起了公司。
冯老爷子一生清正廉洁刚正不阿,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吓出心脏病来。再三问那官员,手续全不全,不是走私的吧?
虚惊一场后,回家把冯景年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直嚷嚷着要他停了手里的生意。
冯景年嬉皮笑脸说道:“外公,有钱不赚多傻啊?再说了,我赚钱还不是为了孝敬您嘛?要不然,您那青石滴水砚是怎么来了?哦,还有前几天您向唐爷爷他们显摆的齐白石的大对虾,还不都是您外孙我花大代价买回来的?”
老爷子胡子一掀,怒道:“什么大对虾!说出来也不怕被人笑话!”
冯景年赶紧改口:“哦哦哦,是齐白石的虾,不是大对虾!”
“别给我打岔!”老爷子伸手点着他的额头,教训道:“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来,不用别人动手,我第一个抽死你!”
冯景
年揉着被戳的额头,发誓道:“保证不会!我们做的都是正当生意,不敢说一点没沾家里的光,但绝对没有徇私枉法!”
老爷子最终还是没能左右他的道路,只是时不时提醒教导他一番,以防他急功近利走了歪门邪道。
冯景年在北京城住了有十来年,即便不是土生土长,却也算得上是半个北京人。而何禾到北京却是第一回,确切的说,她是第一次到北方来。
中国地大物博,南北气候差异较大,何禾来了没几天就开始水土不服,先是皮肤过敏,后是拉肚子……冯景年出院回去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蔫头巴脑的,倒似大病了一场。
冯伯荣看她这副模样,还以为是照顾他外孙给累得,心想人小姑娘也不容易,背进离乡的只身来到北京,还没住几天就瘦了一大圈。暗地里便吩咐厨房做些南方口味的菜肴,以免她吃得不习惯。
冯伯荣拿出审查外孙媳妇的目光观察了一段时间,别的先不说,最起码冯景年的心思他是看了个一清二楚。他不过是把何禾叫进书房问了几句话,这小子滚着轮椅就追过来了,一副护犊子的架势,生怕他把何禾怎么着了。
老人家想得开,嘴上“龟孙子”、“臭小子”的骂上几句,对何禾倒也爱屋及乌,还算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