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男子对此自是察知,起身立了些时,便也往对门走去了。
不过晏叔却也不曾想,就在他那一番坦白之言过后,她的门倒总是紧闭,而且时常不见她的身影自那道门走出,若不是他在那院里听见了些动静,恐怕早闯了进去。
但不止如此,就连他每每像往常一般送去瓜菜至她门上时,也不见她丝毫回应,随后他就把那些菜蔬放在了她门外。
等次后来时,那些他带去的果菜依旧搁在门槛外边,也不见她拿进去,只他还是每过一日便来给她送菜。
如此持续了一月,少见她露面,更别提能和她说上一句话,直至这一日,他一早就知她出了门,心里略犹豫了片时,但而后也就跟上去了。
这时,他倒没有偷偷摸摸,一路随着她走出了巷口,过了一两条街,之后看她在哪个铺子面前停住步了,他就立马过去先掏了银钱出来。
此后,蘅娘在菜市里走走停停,他自是紧随其后,她也不管他如何,对方要抢着付钱也就罢了。
过了些时,晏叔却想要接过她手里拎着的菜篮时,她只当没看见,避过了这人的举动。
回去的路上时,他不由在想,她买这么些菜是要做何,毕竟平日里也没见她准备这般丰富的菜蔬。
且随她回至门口时,他才知此般为何。
只见钟漫漫从一辆马车上欲要走下来时,蘅娘忙撇下菜篮,在旁仔细扶着她下车。
原是钟漫漫一个人从京中坐船南下而来,此前就打发了信儿来,蘅娘昨儿知晓后,今儿个自然出来买些菜回去。
不过,蘅娘却还从信里得知,原来这姑娘竟有了一月多的身孕,当下居然一人只身就过来了。
偏偏钟漫漫人当时已在船上了,这信儿是上船之前想起打发个人送来的,蘅娘也只得赶忙写了封信,托人送去给怀安王。
直待进了门,蘅娘让钟漫漫先好生歇一会儿,随后又给她端过水,再特特为她备了一份饭食。
过后,蘅娘口上才道,“你真是胡闹,若在平常时候儿也就罢了,偏你现今有了身子,还一人坐船来,你叫谁放心呢?”
“说吧,为何而来的?”自从钟漫漫回京以后,蘅娘每月里也收到过她的几回信儿。
钟漫漫方要开口,只转眼一望,又见第三人在侧。
至于这第三人,自然是晏叔却无疑,只适才趁着蘅娘一时心神都在钟漫漫身上时,故而在其后随着一起溜进院里。
察此光景,蘅娘回过头来,向他递去一记眼神,后者立马就走开了,不过倒没走出院门去,只走进了那间往日里用来烧菜的屋子。
“好了,你说来我听听。”蘅娘看他进那屋里去了,倒也没怎么理会。
“好姐姐,你可不知,我这一连半月,受了多少气,都是那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