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中了调虎离山计了!快找典票!”师爷一拍大腿,带着哭腔喊道,“你们快点回去禀告大人,让他下令封城!可千万不能让这几个贼人跑了呀!”
坐在县衙公堂之上的林三浩得知这个消息,大为震怒。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竟被一个傻子耍了!把苏锦绣给我关进大牢里!严刑拷打,务必从她嘴里问出典票的下落!”
……
在羽阳县城通向涌州城的官道上,一个粗犷的汉子驾驶着乌篷马车,口中不住“驾驾”地吆喝着,马鞭一下下抽打在一匹黑色的马背上。
车上除了萧家三口,还有一个大汉。
马车一路狂奔,终是在两天后抵达了涌州城。
拿着腰牌,一行人顺利见到了知州赵文禄。
赵文禄请几人坐下,又命人上了茶点,随后屏去属下。
“赵大人别来无恙。”见没了外人,萧玖儿朝赵文禄行了一礼,随即颤声道,“我嫂子她遇到麻烦了!现下生死未卜,还请大人相助!”
赵文禄有些摸不着头脑。“出什么事了?你们慢些说。”
萧戎看了两个汉子一眼,随后上前说,“拜见知州大人,我叫萧戎,锦绣是我的妻子,这两位壮士是她在母家时的仆从,具体的情况,就由他们跟您说吧。”
赵文禄点点头。
两个汉子站起身,走到屋子中央,随后跪在了赵文禄面前,开口道:“草民苏虎,苏靖,拜见知州大人。”
再听二人介绍一遍自己,萧宁仍觉得有些心虚——这两人是苏大宝,也就是苏锦绣父亲管家的儿子。
上一世,自己找苏锦绣寻仇,就是他们父子三人帮忙藏匿的。
只可惜当时正值自己势力鼎盛的时期,手眼通天,没费什么力气就抓到了苏锦绣,还下令以及其残忍的手段处死了这三个忠仆。
这辈子再见到他们,还被他们救下,萧宁只觉得十分愧疚,坐在一旁低头吃着点心。
赵文禄认真听了两人的讲述,脸上写满了震惊,半天缓不过来。
“你们是说,一个叫吕蝼的商人和羽阳县令林三浩,先是官商勾结挤垮了苏先生父亲的生意,又伙同典当铺的老板,尽数吞掉了他的家产,然后现在又抓走了苏先生?”
“正是如此,他们夺取了夫人的信任之后,将铺子控制起来,原有的伙计尽数遣散,驱赶出城,忠于苏老爷的仆从,也大多被随便安上罪名,抓进牢里去了。”苏虎说。
“我们的爹为了掩护我们逃走,也被抓了,如今身在牢里,不知死活。”苏靖咬着牙补充道,“如今这羽阳县城,早就成了林三浩的天下了。”
“放肆!”赵文禄猛地一拍桌面,吓了大家一跳。
萧宁见了赵文禄的反应,心中冷笑——正所谓官官相护,将希望寄托在这些个狗东西身上,本就是错的。
平时在人前装一装仁义礼智,不过是为了哄骗哄骗老百姓,真的遇到事,一个个定是见了瘟神一样的躲闪推辞,更不要说遇到会得罪同僚的事了。
苏虎和苏靖见赵文禄这般反应,心也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