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信你的,可是,你至少要告诉我一声啊。你总是笑眯眯的,什么事都自己扛着,我肯定会担心你啊!”
萧宁说完,又觉得自己说的多少有点暧昧了,赶忙补充道,“毕竟你是我的启蒙先生,而且比我大不了多少,我把你当成哥哥,不想你做坏事,或者受什么委屈。”
褚清幽恢复了笑容。
“你关心我,我很感动,你放心,我只是不想入朝为官,可是家里的老头子——就是我的父亲,他不肯让步,我只能动点歪脑筋,另找个人来替我,这样我也好交差。”他解释道。
“你父亲?你还从没和我提过你家的事呢,你父亲是什么人啊?你为什么非得听他的呢?”萧宁问道,对于褚清幽的身世,他知道的也很有限,难得有机会,他想多从本人这里打听一些。
“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提也罢。”褚清幽总是带着笑容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带着苦涩的哀伤,“我的生父似乎还挺有本事的,年少有为,一生酷爱拈花惹草,我或许是他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之一吧?
“不过好在,我的生母出生于一个富贾家庭,即使未婚生子,从此再难出嫁,也依旧吃穿不愁,反正我外祖本就有心让她接手家中的产业,倒也不用太担心……你还小,应该也听不懂这些吧?”
“不过你说出来,心里应该也会觉得舒服一些吧?”萧宁原以为他只是个富贵公子,却不想他竟有这样的身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他。
“好了,谈心就到这里吧,小孩子睡得太晚会长不高的。”褚清幽说完,朝他挥了挥手,朝自己的屋子而去。
……
“好,感谢诸位今日的捧场,今天的文题是……”邓青山站在聚贤雅叙的最中央,朗声道。
“等等!”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年男子,“邓公子,某有一个不情之请,今日的诗题可否让某来定?”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个钱袋,拍在了邓青山面前的桌子上,“这是三十两银子,某想以此为彩头,出一个‘秋’题,不论是谁,若是能夺得文魁之名,某愿将这三十两尽数奉上,不知公子觉得如何?”
“可以。”邓青山心中有点慌,但他没得选,只能点头。
不知是不是走运,他原本的题是“咏雁”,如今换了题目,竟然也还能用。
题目一出,全场众人便纷纷找地方坐下,构思起来。
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之后,一个看起来有些文弱的年轻人走到“文箱”前,将自己的诗文投了进去。
随后陆陆续续有人跟着投出了自己的诗作。
邓青山将前一天背好的诗写了下来,同样投进了“文箱”中。
“邓公子,外面有人找。”正这时,聚贤雅叙的伙计走到了邓青山身边,凑在他耳边小声说。
“谁?”邓青山问道。
“好像是官府的人,说是要请您现在去县衙一趟。”那个伙计有些紧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无妨,想来是秋闱案有眉目了。”邓青山说,“你去找唐员外来主持今天的诗会吧,我去去就回来。”
说完,他转身向大家说明了一下情况,随后径直出了门。
“邓青山这是跑了吗?”人群中不知是谁,冷冷问了一句。
此言一出,顿时吸引了许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