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温塘嘴上这么说,手上倒是不敢碰了,拿着药膏轻轻的给他抹,一边抹一边说:“身上留印子不好看。”
“过一阵就消了,你把我当女孩啊,还留印子不好看。”温鱼侧着头问他。
“那也不行。”温塘松开他,盯着他腰那说:“晾晾,一会儿出来吃饭。”
临到中午的时候罗燕来了,倒也没提领养小孩的事,就说:“你们这个院是一直租着呢?”
温鱼说:“对。”
罗燕说:“前一阵子,我听他们说这院那老房东要搬,说是要卖房子,就想着你们是不是不知道这事,给你们提个醒。”
温鱼跟温塘对视了一眼,说:“我们知道了。”
温柔从屋里出来了,拿着钱,说:“姨,这他们仨这学期的学费。”
罗燕不收,说:“给什么学费呢,我那小孩多,人也多,能忙过来,帮你们顺便看看这几个,又都乖,接着送过来就行。”
温鱼说:“您收了吧,要不然我们都不好意思给送了。”
罗燕说行,把钱收了,但是后面几天每天回来家里那桌子上都给放着蔬菜和水果,温胥说:“燕姨给买的。”
温塘去问了,那老爷子下半年就不愿意续租了,要卖了房子去养老院,几个人在院子里愁眉苦脸的坐着,隔一周冉洺来了,一听这话,悄悄的问温塘:“他要卖多少钱?”
温塘给他说了个数。
冉洺惊讶了一下说:“这院这么值钱呢?我回去给你想办法。”
温塘说:“不用你想办法,我下周回趟家。”
他跟温鱼说这件事,温鱼把笔放下,说:“咱们再想办法,你别委屈自己,咱们再租个别的。”
但也实在是想不到办法了。
一听这事温颂和温胥就出去找房子去了,现在房租都贵,要找个差不多的钱根本不够,居委会给申请的补贴也就够每个月的饭钱,周围几家邻居也时不时的送东西来,温胥说他不念了,要去找活干,让温鱼教训了一通。
温塘坐他床上,伸手摸摸他脑袋说:“我哪能受委屈,我回去一趟就回来。”
他周末回去了,子商没去公司,在家里等他。得有好几年没回来了,家里没什么变化,坐在院子里聊一会儿,子商一听这事,说行,这房子他买,过了会儿又说:“这房子写谁名?”
温塘列了几个名字,问子商:“能写吗?”
姚子商说:“我得问问,能写就按你说的来。”
“你用爸妈给我留的钱买。”温塘说。
姚子商听见这话心里有点难过,他叹了口气说:“那钱不能动,等你成年了就全转给你,是你的就都是你的。”
温塘说:“谢谢哥。”
姚子商伸手隔着桌子摸他的头:“你不怨我就行了,户口也迁了,家也不回了,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认我了。”
“我没那么想。”温塘说。
姚子商说:“给你卡上打的钱,怎么没动?”
温塘也不瞒他:“现在能过,过不去了我肯定就花了。”
“有我能帮忙的就说,没必要全都撑着。一会儿留下来吃饭?”姚子商问他。
温塘说:“不了,不吃了,我得赶回去,下午还有晚自习呢。”
姚子商开车送他去火车站,跟他说:“你寒假回来吧,小姑他们一直想着你呢。”
温塘说:“好,我寒假回来住几天。”
他坐车回去,渐渐走出衍市,回到他的温檬去,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看见温鱼蹲在门口,手里拿着东西画圈圈,温塘走过去,问他:“你等我呢?”
“我没有。”温鱼否认。
温塘看着他的头顶,伸手把他拉起来,看着他说:“等就是等,非要说谎?”
温鱼手里攥着那根木棍,盯着地面看,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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