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似乎疯了,或者疯的是她自己吧。
陆知夏拎着人丢出去,直接关上门。
沈晚清揉揉脖子,这家伙病着,力气却不减。
言芳华听见动静,从书房探头出来,劝道:“你别理她了,病着呢,心情也不好,你该干嘛就干嘛去。”
沈晚清什么都不想做,甚至想摆烂。
“那可不行,圣诞节也可不远了。”言芳华推着沈晚清出去,说:“去吧,准备吧。”
言芳华默默拉上门,透过猫眼往外看,沈晚清站在门口没动,她像是无家可归的小孩,坐在楼梯口。
唉,言芳华轻轻叹口气时,隔壁的门开了,秦筝把沈晚清叫进去了。
得知江梦莱已经带人去元石市,沈晚清点点头,说:“曝光花场也挺好,至少会给一些人提个醒。”
秦筝倒杯水,端来果盘,故意逗趣道:“新娘子,作何感受?”
沈晚清喝口水差点呛到,擦擦醇角带无奈道:“这玩笑不好笑。”
秦筝笑了笑,不再开她玩笑,只说:“不好受,忍忍吧。”顿了顿,又说:“鹿鹿也不好受,简直变了个人,想想这才多久啊。”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们的生活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沈晚清捧着水杯,没做声,秦筝说起她眼中的陆知夏,变化太多。
寡言,不爱笑,心事重重,身处人群中也是孤单地发呆,秦筝心疼,但她明白,这不是她能拯救的。
“这一切过了,就好了吧?”秦筝像是在自言自语,沈晚清嗯了一声,模棱两可道:“应该吧。”
一丝讶异闪过秦筝的脸,她不确定地说:“应该?吧?这可不像你,沈晚清。”
沈晚清没做声,秦筝盯着她的脸,透着疲惫,不似最初提起陆知夏那般信心十足。
秦筝看她落寞出神的样子,心口有些闷,低声叹气道:“唉,原来人都是会自卑的。”
骄傲如陆知夏,如今不再那么自负;优秀如沈晚清,也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怀疑,她在怕。
“你想过吗?”秦筝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谁骄傲的自尊心,“如果鹿鹿真的心灰意冷,你要怎么办?”
沈晚清幽幽地吹了一下杯口的热气,啜饮一口,半晌道:“我不去假设还没发生的事。”
关于她和陆知夏,沈晚清也不愿再向任何人提及,那是她们的的事,未来的某天,这将只是她们的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负责。
婚期确定,婚事已经开始操办,沈晚清没别的要求,婚纱自己选,她还需要定制一束手捧花,其他的无所谓。
沈廷筠一直没动静,沈语堂有时忙着忙着会骂起这个不孝子。
他得忙着婚事,忙着沈家家族的事,他还得去找袁望舒的下落。
然而,袁望舒像是凭空消失了。
从沈晚清这里问不出,沈语堂派人来找陆知夏。
陆知夏恢复了,顶级alpha恢复得挺快,她已经开始上班了。
沈家的人把她堵在海京森华的门口,问她袁望舒,她没给好脸色,直接走了。
沈语堂窝火,直接打给陆知夏。
他本来就是陆知夏看不上的人,打这个电话也不过是给陆知夏骂他的机会,沈语堂不做口佘之争,提醒的话说得有点威胁的意思,说:“陆知夏,你最好如实告诉我袁望舒的下落,我当初信得着你们,才把她交给你们,现在你们两个回来,她不见了,我不用自己,报警就够了。”
“报就报呗,别跟我墨迹。”陆知夏在沈语堂这边,毫无礼仪可言,气得沈语堂斥责道:“你别得寸进尺,我是答应过不动你,但你再越界,别怪我不客气。”
陆知夏听出苗头,追问之下,才知道沈晚清当初自愿接受家法惩戒,是沈语堂答应:只要沈晚清听话,他就不会动陆知夏。
陆知夏怒极反笑,不逊道:“糟老头子,你冲我来。跟沈晚清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