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身旁,还跟着一个手提路易威登和普拉达包装袋的男人。
目光从挡风玻璃到后视镜,陈澈看着男人揭下罚单扔到地上,很快那辆白色帕拉梅拉便满载而归般离开。
“叮叮叮~”
手机响了,是姑姑的视频电话,陈澈选择挂断后回复正在开车。
现在这时间段姑姑就打电话过来,八成是他拉黑那女人微信后告状了。
日,小丫头片子。
他今年确实是26岁。
在大城市里不到而立之年,但在他们老家小县城里是真不小。
他发小差不多都结了婚,有甚者二胎都上幼儿园了,他知道家里着急。
所以才有在卫生局上班的姑姑,介绍同学女儿给他的情况,听姑姑说对方有个正处爹,也算是有娇蛮的资本吧。
他来之前就想过不好应付,没想到外表被人家相中了,但途中提到钱的时候这女人高高在上一样想要管着他、打压他。
这能忍嘛?这不能忍。
别说处爹,厅爹也不行啊!
来之前他就是敷衍的态度,既然对方这么娇蛮无理,他倒是有理由堵家里人的嘴了,省得每次打电话就是这些。
事实证明,不是他不想上桌吃饭,实在是菜不合口味动不了筷子。
他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实在是恋爱谈的越多就越不想结婚,要不是这次家里催的急,姑姑好不容易撮合到的机会,加上对方处爹的背景,他连来的欲望都没有。
这些年的经历让陈澈深有体会。
族望留原籍,家贫走他乡。
他在大城市这么拼,最后回头看,还没有留在小城市的表弟活的自在。
他以为他是城里人回村。
实际上,是两边都没了归宿。
那男人的归宿究竟在哪里?
“赵姐,帮我约一下16号的钟。”
陈澈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在一边挂挡起步,很快驾车离开了这条路。
路上想起从没问过名字的16号,他开窗把手伸到外面,对想强势并线的出租车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第一次见到她,是她拎着小箱子站在面前,她就乖巧的站在那里,用着一种柔情似水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过来。
或许是夜色太过迷人,在那间灯光昏暗的小房间里,他们从轻一点重一点聊到了莫泊桑,从卡夫卡聊到太宰治,从泰戈尔聊到梵高,温柔如潮水一般…
同样是二十来岁,为什么有人这么懂事,有人这么看不清自己呢。
四五百万的婚礼陈澈办不起,但两三千的医疗费,他还是消费得起的。
一夜无话,共度良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