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柔家里还是记忆里的模样,好像没什么变化,简单、温馨。
“素云呐,你看看谁来了。”
许立平进门就喊,张素云的心里早有准备,但见到陈澈还是特别惊喜。
“陈澈!”
张素云从厨房里走出来,很开心的推了推眼镜,擦着手走了过来。
该说不说,无论有没有重生,这都是陈澈自毕业后第一次看望张素云。
以前有过这个想法,但在津门这座城市他没了家,他最后也没来。
在陈澈心里,他已经八年没见张素云了,放下东西后笑着道:
“老师,好久不见。”
“哎呀长高了,也精神不少。”
在那个精神小伙遍地的年代,陈澈选择了正太,起码头发长是肯定的。
陈澈瞥了眼离开的许立平,再次看向不复往日严厉的张素云乖道:
“本来想专程拜访老师你的,但恰好赶上奶奶生日,给老师添麻烦了。”
许嘉柔注意到老妈的眼神,连忙把玫瑰花递了过去,撇清关系的道:
“妈,这是陈澈送你的。”
因为是粉玫瑰花,张素云刚才的确有怀疑,真怕孩子来一句:我们在一起了,见是陈澈送给自己的,她感动道:
“谢谢谢谢,你能来我很高兴,快去客厅坐会儿吧,饭马上就好。”
“诶。”
在教育学生上张素云很严厉,陈澈还是有点怕怕的,没去多卖乖、客气,只是转身来到礼品旁捡起东西道:
“老师,听许同学说您喜欢吃虾仁我就买了一点,放外面别坏了。”
甄选虾仁礼盒,里面都是一颗一颗的大虾仁,这年头送礼越来越高端了。
“好给我吧,破费了。”
说说笑笑间,陈澈被许嘉柔带到了小小的客厅,但还没坐下便有人来了。
“谁来了啊。”
周围响起女性苍老的声音,陈澈笑着转过头,只是稍微有了诧异。
却见许立平前面,正有一个脚步蹒跚的老人,目光和印象中有点不同。
这正是许嘉柔的奶奶,一个有点江西口音的老太太,是陈澈高一过了年后,因为丧夫孑然一身被接到津门生活。
陈澈和老太太关系还是很好的,记忆中她身体健朗、耳聪目明、很慈祥。
“虾虾馁”这句方言还是他跟老太太学的,是一个挺可爱的老太太。
但如今距离高中毕业仅两年,老太太虽不是瘦骨嶙峋但瘦了不少,而且微信上许嘉柔说奶奶患了阿尔兹海默症。
“这是谁?谁家孩子?”
“奶奶,这是陈澈啊。”
许嘉柔走过去解释,老太太闻言一脸茫然,又仔细打量着问身边道:
“陈澈不是去上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