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宋文雅似乎是头一回向旁人倾诉这些过往,她的身子微微紧绷着,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眼神有些游离,仿佛陈澈根本不存在于她的视线之中。
末了,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那笑容里藏着难以言说的苦涩。
她的视线紧紧锁定在手中的酒杯上,杯中的酒液随着她手部的轻微颤抖而泛起细微的涟漪,折射出迷离而恍惚的光影。
她久久沉默着,静静地坐着,面容看似平静淡然,可那微微蹙起的眉梢间却隐隐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缅怀之情。
…
陈澈清了清嗓子,问道:
“那是2006年左右发生的事吗?”
宋文雅轻点螓首,发丝如轻柔绸缎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拂动,喃喃道:
“对,是2006年夏天,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间这么多年就过去了。”
陈澈微微侧目,望向身旁那如盛开繁花般迷人的美人脸庞,退后仰起头时目光有些悠远,缓缓说道:
“人生无常,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人虽然可以不向命运低头,但得承认命的存在,像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我一直在尝试跟自己和解,人总归是要向前看的,而珍惜当下的每一刻也是正理。”
宋文雅抬起眼眸,感受着陈澈洒脱的语气,眼中带着探究调侃道:
“这就是你不害怕枪的原因?”
陈澈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真诚的道:
“说不怕那是假的,这是人的本能,不过也没什么可怕的,这是理智。”
宋文雅微感慨道:
“其实我觉得,以你现在的年纪和模样,还有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你理应很珍惜自己的生命才对。”
陈澈淡然一笑,身子往后悠然地靠在沙发背上,目光悠远缓缓说道:
“我还不够惜命吗?你见过谁去酒吧玩还带着两个保镖的?成功是需要机遇的,而机遇往往伴随着勇气。我觉得很多事情没必要过度担忧,只要把自己能做的都做好,剩下的就交给运气吧,当然,前提是得全力以赴,如果什么都不做只盼着老天保佑,那才是懦夫的行径。”
宋文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追问道:“那什么是懦夫行为呢?比如呢?”
陈澈坐直身子,说道:
“比如说你让我去包厢,我却连去的勇气都没有,或者只想着靠运气蒙混过关,我把这些都统称为懦夫行为。”
宋文雅听闻不禁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似银铃在风中摇曳,她的身躯随着笑声轻轻颤动,胸前那饱满丰盈的双峰仿若两只灵动活泼的玉兔,在花丛中欢快跳跃。
这一幕不仅未破坏包厢内那暧昧而又静谧的氛围,反倒似一阵春风拂过湖面,为这氛围增添了一抹旖旎的色彩。
陈澈望着这一幕,心中仿若有一只无形的蝴蝶轻轻扇动翅膀,泛起丝丝难以言喻的涟漪,只觉惬意非常。
两人轻轻举起酒杯,那清脆的碰杯声在安静且弥漫着暧昧气息的包厢中回荡,宛如一曲悠扬的乐章。
陈澈微微抿了一口威士忌,那火辣的酒液如同一团炽热的火焰在舌尖蔓延、散开,随后缓缓滑过喉咙,似一条燃烧的火蛇,烧得喉咙微微发烫。
他转头望向正手持香烟的宋文雅,手轻轻搭在沙发靠背上,慵懒道:
“其实知道吗?今天这趟经历比我想象中要轻松得多,就像过家家一样。”
宋文雅白了他一眼,眼神似嗔似怨,宛如春日里的一泓清泉,嗔道:
“我都快被吓死了,你还说像过家家里有时候我真的特别好奇,你的底气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我跟你说,黄先生可不是一般人。”
陈澈挑了挑眉,追问道:
“哦?那他是什么样的人物?”
宋文雅把一支烟送到嘴边,轻轻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缓缓说道:
“澳山你知道吧?”
陈澈点了点头:
“去过,你接着说。”
宋文雅弹了弹烟灰,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