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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黎安安有一点点失望,但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三人很快将这一话题带过,转到赵德全身上。
张大夫捋了捋胡须道:“如今你们彻底得罪了赵德全,那许掖也只能庇护你们一时,你们打算怎么办?”
“在下之前想过这个问题,”
裴故靠坐在床上,将一早的打算说了出来:“赵德全敢做出这等欺男霸女之事,想必手上不怎么干净,黎姑娘在许府的这些天,我想去调查他。”
似是猜到黎安安会说些什么,不等她开口,裴故先视线一转,提前开口道:“安安姑娘如今身份不便,还是待在许府安全些。”顿了顿,“我一人便可。”
言下之意,不是他又要丢下她,是希望她先保护好自己。
黎安安愣了一下,待明白过来他这话的意思,唇角小小地翘了一下。她这次倒没想着一定要跟着去,如裴故所说,她如今身份不便,执意跟着反倒是个麻烦。
她只是,在方才裴故说起对付赵德全的打算时,想起了前世他曾对她说过的“应敌之策”。
“欲毁人性命,战场之中自有兵法,不必消说;若论旁的地方……”他笑了一下,“毁其声誉、折其傲骨、断其臂膀、绝其念想,剩下的便是你撒手不管,那人也活不久了。”
她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心中只觉骇然,觉得这手段当真是将人逼进了绝境里。
现在想来,或许这法子能拿来对付赵德全?
黎安安眼珠子狡黠地转了转,将这想法说了。
“……昨日赵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一点风声也没有,既然那赵德全最在意名声,我们不如就先把他的名声给毁了!将昨夜的事编作流言传出去。俗话说,狗急了还会跳墙呢,说不定这赵德全一急,那破绽就露出来了!”
张大夫和裴故似是都没想到黎安安能说出这一番话。
“黎丫头,”
张大夫喃喃道:“莫非黎老爹是个隐藏的秀才?你一个小乞丐,怎么能说出如此文绉绉的话?”
毁其声誉,折其傲骨,断其臂膀,绝其念想。
裴故完全没想到这个小乞丐能说出这一番话,如此干脆利落,如此……手段狠辣。他愣愣的,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怎么了?”
黎安安见两人俱是一副呆愣模样,“你们……你们觉得这个办法不好么?”
张大夫抹了一把脸,“倒也不是不好……”
就是从你嘴里说出来太震惊了。
裴故抿了抿唇,“或许,我们抓到赵德全犯法的证据,交由官府处置即可。”
黎安安想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觉得我说的这些太过了吗?”
犹疑片刻,裴故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