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安点点头,许慕清说的这些人,她前世便已知晓。
“你似乎对我说的并不感到惊讶,”
许慕清若有所思,不过片刻便自己找到了答案:“也是,这些情况兴许你早前便打听过,如此说来,倒是不必惊讶了。”
黎安安笑了一下,催促她:“话别扯远了,你且继续说下去。”
于是许慕清接着道:“你觉得我为何要向你提起这三家?那日来我们酒楼闹事的两个人,你知道是哪家酒楼的吗?”
“是聚贤楼的。”
这事儿因为羽林卫的插手,已经在百姓里传开了,聚贤楼丢了大脸,她们黎记食铺也算是和对方彻底结下了梁子。
黎安安思索一番许慕清的话,揣测道:“你的意思是,这聚贤楼跟贾、庞、邓三家有关?”
“何止有关,”
许慕清正色,“那聚贤楼,是庞太师他小儿子的产业。”
“他小儿子谁?”
“庞连弋。”
听到这个名字,黎安安愣了一下,莫名的熟悉感从她脑中划过,随即她便想起了这熟悉感来自何处——庞连弋,这名字,不是上辈子害死小七的那个混蛋吗!
黎安安倏地抓住了许慕清的手,寒声道:“庞连弋,不是听闻他早前下州县游玩去了吗?怎么会在京中?”
“你竟然也知道他下县游玩的事,这消息可不好打听。”
许慕清诧异地看她一眼,“黎安安,你打听消息的本事可真不是盖的。不错,这小子先前是下州县游玩去了,据说还曾去过我们永安。后来他老子,也就是庞太师,不知为何忽然将他召回了京中,还勒令他再不许乱跑,并将聚贤楼的产业给了他,美名其余锻炼锻炼。”
“如今我们与聚贤楼结下了梁子,那庞连弋不是善茬,估计要找我们麻烦。我将这事提前跟你说一声,咱们日后防着点。”
四年时间,黎安安提防着小七与那庞连弋相遇,在他们本该遇见的时刻让小七避开了庞连弋。本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兜兜转转竟又在京城遇见了。这难道便是命运么?
黎安安抿唇。
她能改一次,就能改第二次。她绝对不会让小七落到庞连弋手里!
“嗯,我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