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到时候如果被抓住了也没差,这点蜂蜡完全挡不住敌人的小刀,就连他也只需一顿饭的功夫,就能完好无缺地取出信件。
于是他把蜂蜡舔干净了。
口水的效果可能比蜂蜡的效果还要好。
添完蜂蜡后不久,在一边巡逻的南漠人斥候就发现了这个牵着战马的士兵,他们打起了警惕,吹响了哨子,不多久就有七八人涌过来将呆瓜团团围住。
“你是什么人?”他们说着拗口的通用语。
这应该是他们的社会地位不高。
呆瓜没有说话,他紧紧牵住自己的战马,巍然不惧,两只眼睛将这七八人全部揽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南漠人对视一眼,觉得这人应当是一个高手。
这男人不仅身体没有紧绷,眼睛也一直观察着他们的举动,好似一切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视线。
隐隐的,这几个南漠人感到了一股压迫感。
“这人或许是一个大人物,小心些。”他们用南漠语交流着。
面对慢慢包过来的南漠人,呆瓜将手放在了他藏在信件的地方,这一下子引起了他们的警惕。
“他要放暗器了。”他们如此说着。
这群南漠人的脚步一停,拔出刀刃,死死盯住呆瓜手上的动作,滚烫的视线烫的呆瓜的大手生疼。
于是呆瓜抬起了手,在众人共同后退弯腰时,挠了挠他干枯油腻的头发。
挠得舒服,他的脸上洋溢起了腼腆的笑容。
他在嘲弄我们。
南漠人急了,在他们的眼中,那抹笑容分明就是他戏耍他们成功的嘲笑。
有人忍不了,舞起自己的弯刀就要冲上去,可也就在那一刻,呆瓜动了。
他牵着自己的战马,无视在身前挡路的人,亦无视旁边朝自己挥刀的“跳梁小丑”,向着前方走去。
挥砍的弯刀仅差一丝的挥空。
这个男人好强!明明没有释放斗气,却能这么游刃有余地躲过他的攻击。
南漠人心里一惊,有些不敢阻挡。
他们到底也不过只是一群奴隶兵,还是些私自参军的毁约奴。
作为毁约奴,他们要么就是没有家人,要么就是完全不在乎家人的死活。
毕竟他们跑了,奴隶主肯定是要对他的家人撒气的。
所以这群人只在乎自己,抚恤金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作用,而自由的身份和不菲的钱财必须要活下去才能够有用。
玩什么命啊。
于是挡在呆瓜身前的南漠人受对方的气势所迫,乖乖地让开了道路,低下了自己高傲的脑袋。
他们都认定了,这人肯定地位不低,搞不好就是对面的总大将。
这身上的大将风范明显到晃瞎了他们的眼,在他们看来,这人比起他们的长官要英武尊贵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