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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太子进了高侧妃的寝殿,太子妃差点笑出来,太子素来厌恶高侧妃,连看一眼都心烦,讨厌程度仅次于前太子妃,他得饥不择食成什么样才会把高侧妃都看顺眼了。
让人惊讶的还在后头,自打太子进了高侧妃的寝殿,几乎每晚都在她那里歇着,半个多月都没去过东宫其她妃子的殿里。
东宫后宫的人都在猜高侧妃是用何种手段笼络了太子,还有人跃跃欲试想去讨教一二。
黛玉进宫探望太子妃时才听到这个八卦,妯娌二人颇有兴致的猜测高侧妃用了什么招数,咯咯笑得像两个女流氓。
黛玉没想到宫里玩得这么花,自觉整个境界都提升了,回到王府就一把按住大帅哥,打算实际演练一下。
司徒澈被按到矮榻上还是懵的,红着脸抓住妻子做乱的手,询问她在宫里发生了何事,怎么出宫就玩起恶虎扑食了?
黛玉挣了两下没挣开,知道司徒澈是铁了心不让她演练,她泄气的哼了声,把在东宫听到的八卦说了一遍。
哪知司徒澈却严肃起来,沉声道,“太子不可能关注高侧妃这么长时间,他从小除了读书习武能耐得住性子,对其他事没有半分耐心,你看他对太子妃的态度就知道了,哪怕是喜欢的人都不能让他专注多久,何况是一个本就厌恶的女人。”
黛玉也不跟他闹了,担忧道,“你是说,高侧妃是用了非常规的手段吸引了太子,可高家人都被圈禁了,她在东宫势单力孤,手中又无半分权柄,又能做什么呢。”
司徒澈冷笑,“谁说她势单力孤了,别忘了,高皇后的人手大部分都留在了东宫,其中还有不少是受过高家恩惠的,甚至不排除有把柄握在高侧妃手中,暗中帮她做事也不是不可能。”
黛玉心里打了个突,汗毛都炸开了,皱眉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周庶妃和王美人确实是被冤枉的,高侧妃先干掉太子妃的孩子,再栽赃给宠妃,目的就是想扫清阻碍,让她的孩子成为东宫长子,到时……”
“到时,”司徒澈听懂了黛玉的意思,深吸口气接着道,“高家的困局就有解除的希望了,即便高家长辈罪无可恕,看在皇长孙的面子上,皇上也会对高家小辈有所优容的。”
黛玉点头,叹息道,“造孽哦,幸好我们离了那个是非之地,皇宫里的人至少得长八百个心眼子才能活下来吧。”
司徒澈起身,对外吩咐道,“伍宏,你去准备车马,我们即刻就回山庄,再派人去跟岳父岳母说一声,就说作坊那边有要事跟我们商量,让他们不用担心。”
黛玉傻眼道,“不至于吧,王府离皇城远着呢,你连京城都不想待了?”
司徒澈坐回矮榻上揽住黛玉,轻声道,“师姐,这次听我的,东宫的事不简单,不会轻易了结的,正好自行车作坊快招工了,我们年前就在山庄住着,再尽快怀个孩子留在山庄里安胎,尽量离宫里,尤其是东宫远着些吧。”
黛玉第一次见司徒澈如此郑重,她正色点头道,“好,我听澈儿的,以后跟京里的人情往来就交给小红了,娘亲和爹爹想我们了就让他们去城外山庄小住几日,除了琮儿大婚,年前我们尽量不回来了。”
司徒澈笑了起来,紧紧抱住黛玉,呢喃道,“我就知道师姐最懂我了,放心,城里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两人赶在天黑前收拾包裹跑路了,知道的人只当是作坊事务繁忙,只能抽出一天回程探望长辈兄长。
当前全京城的目光除了盯着太子妃的肚子,最受关注的只有即将投产的制糖作坊,朝廷打算效仿盐商政策,推出糖引,各商贾世家都摩拳擦掌等待政策落地呢。
贾琮和邢岫烟的婚礼安排在七月末,在两人大婚的前一天,刘凌从江南回来了,十八岁的少年白皙俊秀,玉树临风,柔姐儿当场泪崩,哭到停不下来。
张绘两口子没办法,只能使眼色给刘供奉,让他丫的快点来提亲。
刘凌却对张绘一拱手,正色道,“晚辈十月份会参加太医院的国考,录取为医生学员就会有从八品官职,到时再来府上求娶不迟。”
柔姐儿抽泣着小声道,“我不在乎是仕族还是白身,长相厮守的两人为何要在意这些。”
刘凌轻笑道,“我知你不在乎,可我却不想让你受委屈,我会全力以赴给你最好的生活,相信我。”
第二天黛玉和司徒澈回城参加贾琮大婚,贾敏说到柔姐儿,语气中满是无奈,
“我自认教导孩子还算有一手,家里的孩子有一个是一个,都是清正守礼的好孩子,柔姐儿平时看着挺聪明一人,怎么在终身大事上就这么的……”
“恋爱脑?”黛玉轻笑出声,谁还没点小缺点了,司徒澈也没比柔姐儿好多少,只要遇对了人,当个纯爱战士又何妨。
贾敏细品恋爱脑这三个字,表情好悬没垮下来,恨铁不成钢的叹道,“可不就是个满脑子情爱的笨蛋么,幸亏刘凌是个好孩子,否则她就擎等着被自己坑死吧。”
黛玉安慰道,“至少人家眼光不错,刘凌是我们看到大的,从小就沉稳宽宏,杨婶子的品行也没话说,要不刘供奉才不会上杆子入赘呢。”
贾敏差点笑出声,刘供奉那人通透诙谐,好似游戏人间的世外高人,要不是敬重他的人品,又着实喜欢刘凌那孩子,张绘也不会同意女儿低嫁。
贾琮的婚礼被凤姐儿操办得热热闹闹,听说福亲王和亲王妃都在百忙之中来参加婚礼了,众官员即便挤不进将军府也会派人前来随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