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周沫说的句句属实,那么从中可以推断出,对方是有备而来。
故意在正源府里闹出事端,然后拍屁股走人。
既是谋划好的,就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可却独独留下了票据。
周沫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沈鹤冷笑:“你最好给本王老实些!”
周沫脑袋瞬间耷拉下来,“草民有个兄弟是专做临摹的,手艺高超,草民留下这些票据想让他替草民仿两张取钱的票据来。”
姜娇儿讽刺一笑:“没想到咱们这正源府,倒是卧虎藏龙!”
“你那位好兄弟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周沫哭丧着脸:“王妃,此事于他无关,就……”
“说!”随风手腕一翻转,匕首抵在他喉间,吓得周沫一哆嗦。
“他叫马敬,家住梨花巷三十七号!”
姜娇儿抬眸,随风收回了匕首。
周沫垂着脑袋,瓮声瓮气:“王妃,王爷,草民该交待的都交待了,能否饶小人一命?”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沈鹤冷声道,朝门口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一左一右的架着周沫推出了堂内。
屋内烛火摇曳,忽明忽暗,陷入一片静谧。
姜娇儿目光沉沉的盯着手里的票据好半晌,才缓缓出声:“我总算知道,对方为什么选择他了。”
“大字不识、贪财见利、孑然一身,他全占了!”
“所有事情他都只知表面,不知内情,说出来的话明明是真的,却对事实而言真假参半,混肴视听。”
姜娇儿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一阵头疼。
对方故意透露消息给周沫,就是知道他是一个经不住审讯和利诱之人,所以让他知道的都是一些浮于表面的东西。
而真正的内核,周沫一概不知。
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姜娇儿只能分析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不过对方唯一没想到的是,他留下了这些票据。”
“也是被周沫的贪财和小聪明摆了一道。”
姜娇儿盯着手里的票据,下面的印章处,印着四个大字“永泰钱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