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州王的事情传到宫里,皇上很是痛心,虽然玉州王谋反在前,但怎么说也是血脉亲缘。
发生这样的事情,文康帝心里很是难过,连续几天都休朝,还命人在寺庙里给玉州王点了一盏长明灯。
休朝后的第四天,文康帝终于从痛心中走出来。
下了朝后,沈鹤本欲直接回家,临了却被周太傅叫到了一旁,说沈知宝最近学业下滑的厉害,让他回去好好辅导辅导。
沈鹤自然知道沈知宝是故意的,可又不能透露给周太傅,只能听着周太傅训诫,等周太傅说完后,沈鹤才离开。
又绕了一圈,才走到宣武门前。
“哎哟!”
忽然,后背传来一阵阻力,沈鹤猝不及防被撞了下,脚下踉跄数步才稳住了身子。
从后面撞到他的人却摔倒在地,圆滚滚的身子在地上溜了一圈后,手忙脚乱的爬起来。
“王爷慢些!”
沈鹤连忙伸手扶起泮州王,只见他神色慌乱,满头是汗,脸色更是近乎白的透明,像是受到惊吓一般!
泮州王抓住他,像是抓到浮萍一般,颤抖着嘴唇:“送、送我回府。”
“你哪儿受伤了?”沈鹤见他神情不对,上下打量,却没见身上有伤或是出血。
泮州王目光四处张望,眼中布满警惕,只拉着他说:“送、送我!”
沈鹤皱了皱眉,觉着他怪异的很,可看着泮州王这神色,他又不好意思拒绝。
想了想,沈鹤点头道:“我马车就在前面,跟我来吧。”
泮州王还拽着他的袖子,沈鹤低头瞥了眼,到底没说什么。
跟着沈鹤上了车后,泮州王仍旧一副紧绷神色,时不时掀起帘子往外看。
“王爷,您到底怎么了?”沈鹤忍不住出声询问。
泮州王侧头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我……”
他咽了咽喉,双手拉住沈鹤,一双眼瞪得像铜铃般大,眼珠凸起,又惊又惧。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关于陛下的秘密。”
“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若秘密泄露,你我二人将死无葬身之地!”
沈鹤眉头轻蹙,觉着泮州王疑神疑鬼的,十分诡异。
“陛下他其实一直在……”
“王爷小心!”沈鹤耳朵一动,一只手摁住泮州王的脑袋将他往下一摁,自己也跟着弯腰低头。
只听头顶上传来“嗖”的一声,一只长箭从背后穿过,直直射穿了车夫的脑门。
马儿受到惊吓,嘶鸣起来,四处乱蹿。
马车随着它的发狂而颠簸,沈鹤和泮州王不敢轻易跳车,只能双手紧紧抓着两侧以稳住身子。
马车一直冲出了城门,跑出几里之外才停了下来。
不,准确的说不是停,而是死了。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蔓延开,马车狠狠颤了几下,泮州王一个趔趄险些甩出去。
好在沈鹤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周围故意放轻的脚步声格外刺耳,沈鹤摸出腰间的匕首,眼中迸发一股寒芒。
风呼啸而过,夹带着凌厉的气势。
忽然,寒光乍现,一柄长剑从车窗刺进来,沈鹤猛地一抬手,匕首将长剑削成两段。
同时,沈鹤一手抓着泮州王,另一只手运起内力,冲破了马车顶。
霎时间,气波炸开,围在马车四周的黑衣人纷纷退后。
沈鹤将泮州王护在身后,手握匕首直冲上去。
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杀气,迎面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