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鹏涛耸耸肩,“我于吗要撒谎呢?坦白这点可以可我省去好多麻烦。”
眼镜像图书馆的工作人员那样用一个指头在刘鹏涛的眼前摇晃着。“啊哈,你瞧,我知道你会动脑筋的。你以为你只要承认了你贩私酒什么的,我们便会把更重要的东西放过了。你心里想,这么一来,我们便不再会问你有关基督徒的事、地下组织的事,不会追问你如何把你的同伴弄走的。你是这样想的吗,刘先生?”
眼镜笑了,刘鹏涛没有看到眼镜的嘴角弯起来,还是刚刚的木头脸,但是,刘鹏涛就是觉得,眼镜笑了,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就好像是一只面对着老猫嘲笑的小老鼠一样。
“我想你们肯定找错人了。”刘鹏涛回答他。
眼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很健壮吧,刘先生?”
“你说什么?”
“关于基督教,有很多令人迷惑的事,其中之一是——全是矛盾和欺骗。强壮被虚弱掩饰起来;虚弱又被强壮掩饰起来。像我们这样的实话实说的人就会给弄糊涂了。”眼镜站起身来,“你属于强壮的人吗?”
刘鹏涛竭力地想,看有什么话可以答复眼镜,可以挽救这场失利的较量。“我想我的身体很好,我是指健康,如果这是你要问的意思的话。”
眼镜摇摇头。“我对身体健壮可不像对意志坚强那样感兴趣。你的意志很坚强吧?”
刘鹏涛茫然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
“这么说吧——”眼镜拖过一张椅子来,让它在地上转了一圈,然后他坐下来——“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妻子正在隔壁的审讯室里——”
刘鹏涛得了一惊,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妻子?”
“是的,”眼镜接着说,“而这位钱林先生可是专家,他知道如何从**上劝说别人……要知道,虽然说想要知道某些信息很简单,一个心灵方面的觉醒者很简单就可以搞定这一切……”
刘鹏涛在椅子里变换一个姿势,准备一跃而起。“听我说,我对你们说了——”
“坐好了,刘先生,”钱林轻声地说,也变换了一个坐着的姿势,刚好让刘鹏涛能够看见他胁下的枪,这对于一个强力的觉醒者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个普通人,枪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刘鹏涛稍微放松了一点,“我的妻子可与这件事没有关系。”
“与什么事?贩私酒,还是偷运基督徒呢?”
“请你们放过她吧。”
“刘先生,我在对付一种假设的情形。这是一场应变的游戏。凡你不愿意告诉我们的,我想钱林先生都会让你的妻子说出来。”
刘鹏涛看一眼钱林。他并不像那种看上去便能够折磨女人的类型。但现在,可以说每一个活着的家伙都有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嗜血狂魔,就连他可爱的妻子都是一个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丧尸一个个开膛破肚的小女人。“可她没有什么要告诉你们啊。”刘鹏涛坚持说。
眼镜一笑,“我可能说的不是真话,刘先生,假设吧,钱林先生已经拷问过你的妻子了,而她也已经招认了一切——你如何把那些基督徒集中在你的家里,然后再把他们装在你那辆车的地板底下,最后把他们运送出城,到绝对壁障附近的山中去……”
刘鹏涛简直不相信。“你在讹诈,你这是在诱供,让我承认我并没有干的事。”
“你没有吗?”眼镜的手一边在他的兜里掏着什么,“我认为你干了。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不相信你的妻子还能撒谎。”
“你没有拷问她,没有对她说过话。”刘鹏涛说,他的手攥得越来越紧,成了拳头。
眼镜终于在他的兜里找到了要找的东西,便把它扯了出来。然后把它放到桌上,这是一块染着腥红斑点儿的围巾,眼镜慢慢地把它打开来。“这是你妻子的项链吧?”
刘鹏涛的眼睁得大大的,看着那条金链。链子的一端是一个十字架。这是他妻子的,他为她买的礼物,她戴在内衣里面,除了他别人是看不见的。他觉着自己的下颌一上一下地,他想说话,但却说不出。
“很不好意思,它染了点血迹。”眼镜说道。
刘鹏涛喊了一声,一跃而起。但钱林更快,转眼间就站到了刘鹏涛和眼镜之间,右手一把抓住了刘鹏涛的大脸,“嘭……”好像是什么重物被击打的声音从钱林的掌心了出来,钱林随手将手中软绵绵的刘鹏涛丢了出去,然后他重重地跌坐在地下,顺着墙根坐下去。他觉着晕头晕脑的,但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眼镜的手撑在墙上,就站在他旁边。
“我希望你这下清楚了,我们想要得到什么东西时都会做些什么。你妻子没有受伤,除了我们在搜查她时,有一点让她觉得不好意思。但我对你说,刘先生,如果你不跟我们合作,你的妻子就会受伤了。”眼镜改变了一下他站立的姿势,“你用了几分力?”很显然,这句话不是问刘鹏涛的。
“一分不打奥,眩晕作用会在一两分钟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