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映出他的脸,但是,在他的身后却仿佛站着一个女人,她在对着他笑,笑的很甜,只是有些痛苦,奇怪,既然在笑,又为何痛苦?
卢哲翰打开水笼头,努力的洗了两把脸,想要自己变得清醒一点,刚才一定是他的幻觉,他是被黑泽美惠烦的难受,才会幻想出这样的一个女人,如果她真的是他的老婆的话,为什么她不来找他,这不是一天、两天,是快两个月了,还是说,她就是黑泽美惠口中那个——他信任的人?
‘叩、叩、叩。’
“哲翰,你没事吧。”
瞧瞧,就是这样子,只要离开一会儿,她就会跟着,除了睡觉,她还可不可以让他安静一下。
“我没事,不就上个厕所吗,真是的。”
卢哲翰洗了一个手,抽过毛巾擦着走出了洗手间,不满的看着黑泽美惠,她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是我哥来了。”
“黑泽殒,他来干什么。”
虽然他来的次数很少,可每次来,都带着令他不爽的压迫感,就好像全世界都是他的一样,瞄了个眯的,老子玩枪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其实黑泽殒比卢哲翰也大不了多少,不过却显得比他更加的稳重,内敛之中带着更加大的霸气,还渗夹着令人无法控制的邪佞,可不可否认,这本来就与他所处的位置以及所从事的职业有关系,卢哲翰不喜欢又能怎么样,就像黑泽殒也不喜欢他的桀骜似的,还不都是一样。
当他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卢广仲夫妇已经夹着自己的孙子上楼了,本能的,他们认为小孩子能够离黑泽殒多远,就有多远。
“你来了,不是又来训话的吧。”
别人看到黑泽殒可能要点头哈腰的,可是卢哲翰见到黑泽殒,脸上的不屑全写出来,就好像怕他看不明白似的。
黑泽殒坐在沙发上,对荣仓挥了挥手,他立即跑开了,这奴才一向非常有眼力尖,而且谁才是真正
的老大,心里更是明白,只是他在想,如果有一天,他坐在黑泽殒的位置上,这家伙会不会也像现在这么狗腿。
“训话我不敢,我只是给你带来点东西。”
“那为什么不带进来,你的谱可真是很大,我劝你一句,这样子,女人一般不喜欢。”
“没关系,我和小鸥的感情很好。”
最主要的是,在她的面前,自然是他什么都做了,怎么能让女人做呢,只是这话,黑泽殒是永远也不会和人讲的。
“希望你们永远好下去,好到她给你生一个别人的儿子。”
卢哲翰说完还大大方方的做他身边,黑泽殒的眉头皱了好几皱,才把嘴里的话给咽了下去,他和慕夜蓉实在是太像了,连说话都像,只是很快,那个女人就会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