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焉婉四下扫了一眼,看没有人,这才将手伸进袖中,待她拿出时,手上多了个信封,信封上,写着她的名字。
「今日一早,我刚起床,就在枕边发现了这封信。信上有你的名字,应该是有人让我带给你的。不过你放心,信中的内容我没看。」
黎焉婉一边将信递到贝雨田手上,一边低声解释。
「多谢黎教习。」贝雨田边道谢,边接过信封。
「好了,你看信吧。我先离开了。」
看她离开,贝雨田眉眼一挑,唇角微勾:果然没有找错人。
手上迅速拆开信封,打开信纸,就看到寥寥几个字,但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血云府,他的手笔。」
她的猜测没有错,这毒,果然是炎亦墨让人下的。只不过,碧兰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还不能确定她是被胁迫给他做事,还是本就是他的人。
手上信件已经看完,自然没有存在的必要。
贝雨田掏出火折子,将信件烧毁。
看着信件已经尽数化为灰烬,又用脚将灰烬踩碎,这才放心离开。
今日她虽在书院待了一天,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书院中转悠,可是将书院转了个遍,都没有看到碧兰的身影。
看来,她应该是遭遇了什么不测。不然,不可能一点痕迹没有。
线索就此断了,书院中究竟谁是她的接头人,她和炎辰都未可知。
想不到,这炎亦墨手伸的很长,不止在血云府安排了他的人,就连书院都有他的人。以后,在书院,恐怕她再不能恣意行事。
到了傍晚,出了书院,贝雨田就看到杜仁直挺挺的站在马车旁等她。
走近,贝雨田看着杜仁一脸紧张的紧张的样子,就连眼睛,都目不斜视。
「杜大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接我,你紧张什么?」
「姑,姑娘,奴才,奴才没紧张。您,您快上车吧。」
杜仁嘴上说着没紧张,可是话都说不利索了,很难让她信服。
看他不愿说,她也就不再追问。就着杜仁放好的上车凳,上了马车。
弯身刚进马车,就立马明白杜仁的紧张从何而来。
「辰公子,您就这么闲?还是说,您的身体是铁打的,连休息都不用吗?」
看着斜躺在马车中的炎辰,贝雨田忍不住出声揶揄。
心中忍不住犯嘀咕:这人被毒了两次,难道脑子被毒出问题了?早上出现在她马车中也就算了,怎么这傍晚,还出现在马车中?
聪明如炎辰,自然听出她的揶揄,但是他并没有生气,反而一副无辜的看着她道:
「我已经在家中躺了一天了,很是无聊,刚好,你也差不多该出书院了,我就跟着马车一起来接你了,全当放风了。」
炎辰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
虽知他在说谎,但是,她又找不出理由反驳,只能任由他去,不再搭理他。
看她沉默不语,炎辰开始没话找话:
「你来了宜中城也有些时日了吧。宜中城晚上有夜市,你要不要逛逛?还有,宜中城也有些好吃的。要不这样,今晚,我们就不回府用晚饭了,我带你去吃些好吃的?」
「对了,上次去余康郡,你不是想做衣服吗,刚好在外面用完饭,我带你去府中专用的绣娘处,给你制些衣衫。」
听着炎辰不停叨叨的嘴,贝雨田逐渐失了耐心:
「辰公子,现在碧兰失踪,您不想着先把她找到,还有心思逛街吃饭,不怕那幕后之人在外面更容易对你下手?」
看贝雨田生气,炎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是关心我?放心,我的人一直跟着,而且,你不是也在我身边吗?如果我中了毒,你肯定能立马救我。」
贝雨田忍不住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