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弼话音刚落,就听到人群中有人不服喊道。
「是谁说的?」
宋良弼扫向众人询问。
台下顿时没了声响。
看他们都没有吭声,宋良弼负手而立,冷冷道:
「四书,将书院规矩再给他们说一遍。」
「是,督学!」
「凡是非本书院之人来书院闹事,欺辱我书院学生,按规定,受我书院三十大板。书院内学生闹事,受板。就是官府也没有权利插手。如果我书院学生在外闹事,回到书院,会受四十大板。」
「纪五虽然打架,但并非主要闹事之人,故只需打十大板。还有人有疑议吗?」
四书询问着台下众人。
「有!」
一道女声扬声道。
练武场所有人齐齐看向台前的贝雨田,纪五也是一脸惊愕。
宋良弼觑了眼贝雨田,淡淡道:
「贝雨田,你有何疑议?」
「如四书刚才所说,纪五并非惹事之人,按照书院规矩,不应该被打吧!」
「恩,是,按照规矩是不应该打他。至于他被打的原因,我本欲打完之后再说,既然你问,那我就不妨先说明一下。」
「今日打他十大板,以及把你们所有人叫到练武场来,是想告诉你们:既然你们进了博源书院,那么以后,你们的凭仗就不只是你们的家人,还有我博源书院作为依仗。今日,贝雨田被施家围住,纪五知道后,本可以进书院求救,他却没有,反而冲动行事,跟着去了施家。所以,这十大板是为了告诉他,也是为了告诉你们,不要忘记书院的存在。」
练武场鸦雀无声。
看着众人都垂下了头,宋良弼视线回到贝雨田身上:
「贝雨田,还有疑议吗?」
「学生没有疑议。」
贝雨田眼中满是敬意的看着宋良弼回道。
「督学,是学生错了。」说完,纪五十分乖觉地趴到长凳上,看着五经道,「打吧!」
「一,二,三,四……」
偌大的练武场,只余两种声音——数板子声和板子打在肉上的闷闷声。
最后一板子打完,四书和五经将纪五扶了起来。
虽说十板子不多,但是纪五刚跟众人打过,身上带着伤,这十板子,对他来说也不轻。看他疼的满额头的汗就知。
「好了,有了纪五前车之鉴,希望大家铭记,万事莫要冲动。还有,此事到此结束,今后书院如有人再妄议此事,我定不轻饶。都散了吧!」
宋良弼摆摆手,示意众人可以离开练武场。
纪五撅着屁股,刚想慢慢悠悠的挪动,就被人抓住了胳膊,低声斥责道:新
「逞什么能,上来,我背你回房间休息。」
不知何时,谭明诚来到他身边。
「这是上好的金创药,麻烦谭公子帮他上一下。还有一个内服化瘀的药,一日两次,一次服用一粒即可。」
贝雨田将药直接放到谭明诚手上。
「放心,会照顾好他的。」
谭明诚说完就背起纪五走下比武台,离开练武场。
「嘶,你走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