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阙点了点头,一边起身一边说:“那你就写方子,该用什么药就用什么药。”
康郎中欲言又止了下,“只是,娘娘现在的身体情况有些特殊。”
秦阙看着他,同床共枕这么多日子,他倒是不知道祝蘅枝的身体又什么特殊的。
康郎中擦了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擦额头上的虚汗,“小人刚刚诊出来,娘娘已有一月左右的身孕,只是不太明显,如若正常用药,恐导致流产。”
即使他不是皇室中人,他也知晓,床上躺着的那位太子妃腹中的是当今大燕的皇长孙,秦阙必然重视。
秦阙一愣,看向时春:“她有孕了?”
时春也怔住了,她早上只是同秋莺扯谎,没想到是真得,但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秦阙似乎思索了一阵,“该怎么治就怎么治。”
他身强体健的,等眼下的风波平息了再要孩子也不迟。
康郎中房子拟完后,已经不见了秦阙的踪影。
时春千恩万谢地将康郎中送到门口,陈听澜正好也在。
“殿下还有事情要忙,你将方子给我,我去取了要再送回东宫来。”陈听澜看着时春手里捏着的药方说。
时春没有多做犹豫。
毕竟她不会骑马,相比之下,陈听澜脚程快,面子也大,这些日子又对自家娘娘很是照顾,于是便将方子给了陈听澜。
陈听澜果然说到做到,半个时辰后,他便带着一身冰冷将包好扎成捆的药材带回了东宫送到了时春手里。
时春对外只说是安胎药,但煎药煮药的事情从不假手他人。
她煎好药倒在碗里后,将药端到了祝蘅枝殿中。
她看着祝蘅枝尚且很是平坦的小腹,轻声呢喃:“娘娘还是永远不要知道这件事情的好,等病好了就是什么也没发生,也免得伤心一回。”
她这么说着,眼睛却红了,用勺子舀了一口,吹了吹,又自己试了试温度,才递到祝蘅枝唇边。
但她的唇抿得很紧,没送进去多少,倒是很多都顺着唇角淌进了衣衫里。
时春忙将药碗放在一边,为祝蘅枝擦着。
她看着药碗里的药,再次舀了一勺子,这次倒是尽数进了祝蘅枝的嘴里,但却呛了她一口。
这一呛,反倒叫祝蘅枝的意识都清醒了过来。
但她身上确实困乏无力,骨节处还隐隐泛疼,只能张开嘴,任由时春将苦涩的药喂进她的嘴里。
很快,药碗便见了底。
时春将药碗搁在一边,担忧地看着祝蘅枝:“娘娘若是觉得苦,奴婢便去拿方糖过来。”
祝蘅枝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尝不到味道的。”
这话说得淡淡,但时春却觉得难受。
还没等她说话,祝蘅枝牵了牵唇,“其实,刚刚的话我都听到了。”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