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舟双眸阴沉:“他做错了事情,让他好好反省,不用提他了。”顾寒舟看向裴夙月,没有注意到裴夙月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顾寒舟笑道,“夙夙,你才刚刚回国,我这几天忙过头,也没有带你去其他地方看看,不如今晚带你出去吧。”
裴夙月笑着婉拒了他的邀约:“我身体有点儿不舒服,就不出去玩了。”
顾寒舟万分体贴,笑道:“没关系,夙夙,你什么时候想出去玩,随时找我,我一定有时间。”
裴夙月轻笑地说道:“好啊。”
顾寒舟看了看钟表:“公司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我先上楼了。”
“嗯。”裴夙月笑意盈盈的目送顾寒舟上楼。
大厅内没人之后,裴夙月便出了大厅,看见正靠着墙一个人孤零零的苏以尘,他快步走过去,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苏苏。”
“别碰我。”苏以尘一把甩开裴夙月的手。
裴夙月立即收回手,委委屈屈的看着他。
苏以尘眼中充满冷漠与厌弃,“裴夙月,你别来恶心我了,一边对我示好,一边跑去跟顾寒舟告状,两面三刀很好玩吗?如果你是想让顾寒舟更加厌恶我,那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可以滚了。”
“顾寒舟到底对你说了什么?”裴夙月满眼急切,他猜测了什么,语气沉下来,“他凶你了?”
“他凶不凶我关你什么事?”苏以尘反问。
“我只是心疼你。”裴夙月嗓音低落。
“用不着。”苏以尘上上下下打量着裴夙月,嗓音微冷:“你这幅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假惺惺做派我很讨厌,虚伪、做作、绿茶、心机。”
“你喜欢顾寒舟,就去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好了,没必要弯弯绕绕把心思放我身上,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不值得挂齿。”
“我不喜欢顾寒舟,也没有跟顾寒舟告状。”裴夙月双眸红了起来。
“我不管你有没有,你以后离我远一点。”苏以尘话音落下,便转身离去。
裴夙月自后方抱住他,苏以尘反应过时,整个人几乎都被身后的人揽在怀里,他气得脸泛红,不停地挣扎。
“放开我,裴夙月!”
一滴泪落在苏以尘脖颈上,顺着他的脖子滑落到衣领。
苏以尘怔怔地转过头,便看到裴夙月通红的双眸,以及委屈的眼神,满是雾气的眼瞳。
他大脑一片空白,我去!裴夙月这是……被他说哭了?!
“苏苏,你怎么生我气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不要让我远离你,我就要和你挨着。”裴夙月说完将脸埋在苏以尘脖颈处,轻轻吮吸苏以尘颈间的清香。
苏以尘被吸得浑身酥麻痒意难耐,他轻喘一口气,他捂着自己的脖子,合理怀疑裴夙月还要咬他。他深吸一口气:“裴夙月,你放开我,这还是在顾家。你别太得寸进尺。”
察觉到苏以尘再次生气了,裴夙月便缓缓松开他,苏以尘立即后退了好几步,警觉地望着裴夙月。
假如裴夙月是演的,那这个演技也太真实了。
“顾寒舟要我站这受罚,我也没有办法,你不用管。”苏以尘扯了扯唇,谁让他与顾寒舟还有协议在,身家性命受制于人,他不得不区服资本。
裴夙月的示好,他也并不相信,他只信自己。
裴夙月双眸失落。
“你赶紧回去吧。”苏以尘语气缓和下来,“再不回去,顾寒舟要发现了。”
裴夙月想起了什么好玩的,扬起唇角:“好啊,我回去。”
苏以尘望着裴夙月的背影,满脸疑问,这人真的很奇怪。
不禁让他想起了自己学生时期,他曾经救下的一个被校园霸凌过的少年,救下他时,那少年浑身是血,差点死了。唯有那双眼眸,漆黑且黏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