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的确是商辞昼和王兄能做出来的事情。
窗户开了一条透气的缝儿,碧绛雪在一旁动了动叶子,容穆想屏蔽碧绛雪的噪音,但脑子里那道魔性的“喔~呦~”简直挥之不去,他睡不住了索性从塌上下来,还差点踩了大商皇帝一脚。
碧绛雪左躲右闪,还是没能逃过容穆的“毒手”,细细的花杆被捏在容穆的手中来回摇晃,缺了个瓣儿的脑袋看起来稍微有些滑稽。
商辞昼转过身,支着额头看容穆和碧绛雪闹。
过了一会,才忽然对着容穆道:“亭枝,前几天孤发现碧绛雪缺了片叶子,花瓣也不全了,怪可怜,是不是冬日里脱落导致?”
容穆:“——”
商辞昼什么时候背着他看的!
容穆转过身,眼神质疑道:“你一天不细心关注我,关注碧绛雪干什么?”
商辞昼笑着解释:“这小东西瞧着怪惹人怜爱,况且孤觉得它对亭枝应当很重要,所以便时常照看着了。”
容穆淡定的“哦”了一声,道:“可能是从南代过来路上风大,给刮没了吧。”
商辞昼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容穆:不是吧,这么好骗?!
商辞昼在他这里是彻底不设防了对吗!
皇帝这么搞,倒叫容穆心中有些忐忑,于是他走过去,摸了摸商辞昼的额头。
很好,没有发烧,很正常,看来就是单纯的恋爱脑。
容穆对着商辞昼道:“不和你厮混了,傍晚我要出去一下。”
商辞昼眉头一动:“傍晚?”
容穆:“去找江蕴行,最近天冷害风寒的人很多,他白天忙的脚不沾地,这个时间过去,他才有功夫接待我。”
商辞昼:“亭枝去找他干什么?”
容穆:“找他有一点南代的私事,而且王兄给的养身体的药只有他会熬,我得去找他拿药,顺便蹭两个甜枣吃。”
商辞昼这才道:“雪天路滑,孤陪你一起。”
容穆连忙抬手:“欸,别,他好歹是南代的官儿,说话做事多少得避讳着你一点,就算你不在乎,他也不得不注意一些啊。”
商辞昼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亭枝方才待孤那样好,是为了见别的男人。”
容穆哭笑不得:“这是两码事,你别乱吃醋。”
商辞昼垂眸:“那你去吧,就当没孤这个人,孤独守空房,一个人在这亭枝阙看雪看屋檐。”
怎么还委屈上了,容穆走过去,低声道:“我这不是怕你又用马屁股撞他嘛!你放心,我找他是正经事,绝不在医馆多留!”
商辞昼眉尾微扬:“孤不欲拘着你,但你若是在戍时前回不来,就得赔孤一个事儿。”
容穆警惕:“什么?”
商辞昼招手,容穆凑上去,听见皇帝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只见容穆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连带着脖颈后面都透出了淡淡的粉色,像初开的莲花瓣一样。
“你你你!你臭不要脸!”
“在亭枝面前要什么颜面?”商辞昼沉声一笑,嗓音低沉道:“好不好?咱们还没试过那样,孤保证给你伺候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