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打算离开了。
脸皮还是不能彻底撕破的,黎听站起来朝许父许母鞠了个躬就跟着许寄往外走。
“我为他们今天对你说的话道歉。”许寄说。
隔了许久,对方主动开口,黎听有些受宠若惊,“他们也没说错。”
其实也没说什么吧?不是很平常的一些话吗?很多家庭都会这样说吧……他后妈和黎越说的那些才叫过分呢。
明明有很多疑问,要是关系没崩,说不准现在就能聊起来,想到这,许寄瞬间不想多说了,“给你一个星期时间,从我家里搬出来。”
黎听“嗯”了一声,这两天他的确在找一些比较便宜的居民楼,离婚了许寄不可能还免费让他住着,又不是菩萨。
许寄点了下头,抬脚去拿车。
“许寄。”黎听喊住他,本来想问刚刚为什么不拒绝和别人结婚,可看到许寄的脸,又变成了“对不起”。
许寄面无表情:“你真的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婚吗?”
“嗯,”黎听说,“因为骗了你,还强迫你。”
许寄看了几秒对方的表情,上车走了,直到后视镜黎听的身影越变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回到家,他打开灯,挂好衣服,进去洗漱。他承认,和黎听住久了,一下子回归独居生活是有一点不习惯,毕竟俗话说适应孤独简单,但感受过人气后再重回独孤就难了。
外卖没自己做的好吃,回家看不到留灯,想说几句话时身后没有人。
很奇怪,明明之前一直都是这么过的。
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过段时间就好了,这是正常流程。哪怕和狗生活了几个月一下子狗不在了,也肯定不舒服吧?
许寄恢复了忙碌的工作生活,除了通勤时间久点之外没有什么不同,哦,汉景门外的早餐很难吃。
就这么过了几天,许寄收拾工具准备下班。
经过的场工道:“老板辛苦啦,这都快晚上十一点了,开车小心点。”
许寄点了点头,好烦,又要开很久的车才能躺到床上了,黎听……黎听应该快从濒海搬出来了吧?
哪怕晚上,车子也不见少,远处的高楼大厦还有一半亮着灯,灯火通明。
风挺凉爽,许寄把车窗全部放下来,等红灯时,手肘自然而然地搭在车窗上。
忽然,手机响了,显示来电是黎听。
绿灯亮,许寄把电话挂了。
很快,黎听打了第二次过来。
许寄怕对方是有什么要紧事,便戴上蓝牙耳机接了起来。
接通后没人说话,只一声声呼吸声传入耳蜗深处,许寄感叹贵货果然不一样,这耳机真实得仿佛人就在耳边喘一样。
他等了一会,有点不耐烦,“没事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