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秋曼云点着头,“已经过去二十三年了。”
“哦,是啊,呵呵。”
郑涛挠着头,似乎有好多话想说,一时却不知道该先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母亲去世的?”秋曼云忽然问道。
郑涛叹了叹气,沉默了一会才低哑着声音开口,“两年后。”
秋曼云吸了吸鼻子,轻声问:“我母亲的名字?”
“夏珊。”
当年,郑涛要出国发展事业,他原本是想带着夏珊一起去的,但夏珊不同意,说要留下来照顾奶奶。
俩人争执不下,夏珊一气之下提出了分手。
当时年轻气盛,郑涛一心又想要创一番事业,他找到夏珊,说让她等他两年,两年后,他一定会回来找她。
两年后,等郑涛回国时,却找不到夏珊。
他动用了关系,找到了她乡下的奶奶家。
却发现老人家一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再继续查下去,却查到了让他痛不欲生的真相。
原来,在郑涛出国后不久,夏珊就发现自已怀孕了。
她回到了乡下,和奶奶度过了一段时间。
后来,因为难产,永远地离开了。
郑涛闭上眼,皱巴着脸,显得有些痛苦。
“当时,我查到的信息是,你也一起、没了,”郑涛哑着声音,“不然,这么多年,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我一定要找到你。”
啪地一声,一滴泪滴落在手背上,秋曼云抬手抹了抹眼睛。
“云云,”郑涛红着眼眶,“你可以怪我的,确实也是我的错。”
秋曼云紧咬着唇,没有吭声。
“云云,”郑涛有些慌了,站起身向她走过去,“你可以骂我、甚至打我,但不要不认我。”
郑涛虽已中年,但作为上位者,气势自然外露,可这会,他却显得有些无助和不安。
他靠近秋曼云,想去安抚她,一只手伸出来,停在空中,又默默地缩了回来。
良久,秋曼云才哽咽着开口,“今天事情有些多,也有些突然,我要点时间理顺一下。”
“好好,”郑涛像是松了口气,“今天是你订婚的日子,我还没跟你说声恭喜呢。”
他停顿了一下,沉声说道:“订婚快乐,我的乖女儿。”
秋曼云点头应了声,“嗯。”
会客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秦柏灏站在门口,双眸紧紧盯着秋曼云。
“走了吗?”
秋曼云瞥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地抬脚走出会客室。
秦柏灏愣了一下。
“阿灏,看来是我连累你了。”郑涛叹气道。
秦柏灏看着秋曼云离去的背影,沉下声音。
“没事,我得先走了。”
走远了几步后,他才自言自语,“看样子,好像不太容易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