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徽打断他的话,怒瞪男人:“你了不起!你清高!你没欺负?”
“他从四年前就暗恋你,一直到现在二十岁,嫁给你一年了,你敢说没欺负过遥遥?!”
如果说这个问题在一天前问他。
傅琅可以回答没欺负。
可是……少年锁骨往下那连绵的红痕,方才在拉扯间,卫衣敞开刹那。
傅琅瞧了个清楚。
他沉默,池徽更激动。
斜眼一看床边有拐杖,正好趁手,拿起来就往傅琅身上抡!
池遥急得脸颊通红,偏偏插不进去话,眼瞧拐杖已经过来了,想也不想挡在傅琅身前!
预料之中的痛没有落下。
池遥腰间一紧,整个人像是软绵绵的布娃娃被抱起来远离床边。
他吓得紧闭双眼。
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奶狗,喉咙里会发出细微呜咽,缩着脑袋瑟瑟发抖。
双手紧紧攀着傅琅肩膀。
好可怜。
“没事了。”傅琅生硬地拍拍他脊背。
池遥双手攥紧他上衣。
价值五六位数的西装被抓皱,傅琅没在意。
好狠得心。
怪不得豪门世家事情多,残害手足事情屡见不鲜。
看来池遥在家里也是个不受宠的。
竟然当着他的面就要动手打人。
池徽不知怎么,自己又被昔日好友冷冰冰带刀子的视线戳了。
好好好!
以前,朋友一生一起走!
现在,拐了弟弟偷偷溜!
“既然池家容不下他,他跟我回去,以后绝不踏进池家半步。”傅琅牵上池遥准备离开。
没走两步,少年面色不佳,脚步踉跄。
傅琅回身架起他:“他打你了?”
池徽:?
谁?
爹?
他家遥宝从出生到现在,他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一句重话都不舍得说!
以前喝多不小心吼过其他人吓到弟弟,池徽酒能醒一半!
“没、没有。”池遥耐力在此刻消磨殆尽,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傅琅哥哥……我腿好酸……”
池煜再没看戏心思,快步走近:“遥遥,哪里不舒服?”
池徽扑腾着想要下床:“遥遥!遥遥怎么了?别吓哥啊!”
少年捂着肚子,脸颊和耳朵红透,急得快要哭了。
傅琅蓦地反应过来,立即横抱起池遥,“坚持一下,带你去找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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