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比弟,简直没有可比性。
池遥跑起来慢吞吞的,柔顺的白金发丝扬在风里,像可爱的狗狗耳朵,走路却另寻蹊径。
近路正在翻修,坑坑洼洼不平整,傅琅无奈,快步绕过去和池遥汇合。
池遥没有要抱的意思,因为两位哥在身后看着,只是下意识张了下手臂。
傅琅靠近太快,池遥一下子扑到男人怀里!
“慢点。”傅琅指尖抚了下池遥后颈。
池遥脸颊耳畔飘红,站直身:“我们去找我爸爸。”
这个称呼从池遥嘴里喊出来又乖又腻歪,平添几分稚气。
傅琅手指落在池遥发顶,问出路上想的问题:“遥遥,你还记得我们结婚时,你父亲说过什么吗?”
他不觉得自己能在池家掌权人手里娶来池遥。
池遥虽然奇怪,还是乖乖答了:“记得,我爸爸是家里唯一同意我们的,如果不是爸爸,哥哥们不可能松口。”
果然。
傅琅暗自庆幸,视线越过池遥,朝另外两兄弟点头:“大哥,二哥。”
池徽阴阳怪气:“可别,担不起你这声哥。”
池徽讲义气是真的很讲义气。
但是惹到他,能记一辈子仇。
失忆醒来后,傅琅专门整理了自己周边的人际关系,关于和池徽同班的记忆,零零散散,不算特别清楚。
毕竟池遥还在,不能不给弟弟面子,池煜点了下头:“既然来了,一起进去。”
池遥眉眼弯弯,想去牵傅琅,刚摸到他指节,忽然一只不怀好意的手截胡,握上手腕。
池徽一拽,池煜被迫走在中间。
“来走这边,那边浇花呢,一会儿洒你一身水。”池徽睁着眼把锅甩去十米开外的浇花喷头。
硬是把二人分开。
池煜被当做中间那层挡板,睨他一眼,没吭声。
池遥还想争取一下:“我……”
池徽打断他的话:“遥遥急着见咱爸是不?来!跑起来!”
显然许久不见的父亲吸引力更大些,傅琅眼睁睁看着小迷糊被带走。
更过分的是,池徽边跑边回头竖了个中指。
傅琅:好熟悉的中指……
。
时隔一年,上次傅琅和池父见面还是在婚礼上,池父从国外匆匆赶回来,参加完婚礼又离开。
时间不算久,即使池父包裹的再严实,池遥还是能够一眼认出来。
像只撒欢的小狗狗一路飞奔,等到近处,又蓦地刹住车,似乎不敢肯定。
站在出口外的男人身穿黑色长款大衣,帽子和口罩遮挡,只余一双眼睛。
对视那刻,倏地弯了弯。
“爸!”池遥再熟悉不过这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