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好。”虞小曼微笑着说,“拍电影挺辛苦的,加油。”
&esp;&esp;云霞捏着小包,似乎有些无趣,她睁大眼睛问:“欧导是个什么样的人?”
&esp;&esp;虞小曼说:“他工作时候可以说是认真到苛刻,我觉得挺可怕的,他最讨厌别人打乱他的节奏。”
&esp;&esp;云霞问:“那工作之外呢?我觉得他很热情。”
&esp;&esp;虞小曼说:“工作之外他就是一个普通人——每个和他接触的人感受都会不一样,我的定义对你没有什么意义。”
&esp;&esp;她如同惰性气体,对云霞的暗示或说是挑衅无动于衷。
&esp;&esp;又有人过来和虞小曼打招呼,是某电视台有名女主播。云霞只好退到一边,尴尬了几秒自动消失了。
&esp;&esp;虞小曼回去之后不怎么睡得着。她又想起了那幅小画,用的是水粉,画的是雨夜的都市,色调美极了,她站在画前都能感受到霓虹灯闪烁的冷光。
&esp;&esp;她开始有点儿心疼那幅画了。虽然和欧原没有结果,但那幅画本身是无辜的。现在想想,她该捐别的东西的。
&esp;&esp;欧原和云霞到底有没有过关系,她没有去刨根问底。
&esp;&esp;圣诞节前他们分了手——去年这个时候,他们还在一起去了演唱会,告诉所有人他们正在恋爱。
&esp;&esp;这么短暂。仿佛他们相聚在一起就是为了成就厉无咎这部电影,为这部电影忙碌的时候也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候。
&esp;&esp;最后一次欧原约虞小曼出来吃饭。
&esp;&esp;虞小曼只化了淡妆,带着黑框眼镜和帽子,穿了件黑色廓形大衣。欧原背了只邮差包过来,吃过饭之后,他们坐在店里聊天时候他从包里取了一本素描本给华丽娅。
&esp;&esp;“什么?”虞小曼摘了帽子,理了理头发。
&esp;&esp;欧原柔声说:“打开看看。”
&esp;&esp;虞小曼打开,看到的是一本设定和剧情大纲。
&esp;&esp;她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是厉无咎的前传相关的设定和剧情。
&esp;&esp;“你不是说……现在根本没有档期开这部,至少要等三年之后吗?”虞小曼翻着他的草稿,上面已经画了几页分镜头了。
&esp;&esp;“我抽空做的。整个想法已经很成熟了,等我拍完现在这部,立刻就可以动手准备厉无咎的前传了——我想告诉你,这部电影需要你。”欧原说。
&esp;&esp;虞小曼一直很喜欢他有关电影的想法,但她想,她大概不会再有机会拍这部前传了。
&esp;&esp;她微笑:“三年之后的事情,你可说不准。说不定那时候你又有更想拍的题材了。或者我已经不适合了。”
&esp;&esp;欧原明白她的意思,要说他们没察觉彼此之间的问题,那是不可能的。虞小曼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他有更亲密的肢体接触了。
&esp;&esp;“华丽,你要相信我。”
&esp;&esp;他靠过来搂住虞小曼的肩,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虞小曼半靠在他怀中,微微仰起头,任他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