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没有避讳两位副院使跟他们的子侄,等李季平跟齐昊把磨成粉的药材送来之后,姜茶就当着几人的面开始制作膏药。
她称好每一贴膏药的分量,就把几种药混合在一起,放在一个碗里,拿着木棒搅拌,再一点一点的加入蜂蜜调和,最后做成一团,她小心翼翼的把药团放进膏药敷贴内,按成圆饼状。
李博昌跟齐麟都十分欣赏姜茶不藏私的风骨,两人都学会了制作草药膏贴,只不过这个敷贴还需要好好研究一下。
姜茶又做了一个,磨成粉的草药也用完了。
“你们都学会了吗?这个方子很简单,再配合泡脚的方子,应该能解决大部分女子痛经的问题。”
李博昌等人冲着姜茶抱拳,十分感激。
“学会了,多谢姜院使!”
姜茶愿意教他们几人,完全是因为这两位没有因为她年纪小就轻视她,就瞧不起她,两人的三观很正,心里也装着百姓,不是只有那些贵人,而且两人家里都是世代行医,在京都也开了医馆,风评还不错的那种。
姜茶讲了几个药材配比的要点之后,就带着两贴膏药和熬好的泡脚水去了安乐公主的宫殿。
李博昌跟齐麟还特意让子侄跟着端着那盆泡脚水,帮姜茶送过去。
姜茶到安乐公主宫殿的时候,皇帝赵信已经离开,这里就剩下安乐公主的人。
姜茶就觉得有些不妙,没了皇帝看着,安乐公主会不会胡来?
她看了眼陆玉璋,觉得陆玉璋也没什么用,毕竟陆玉璋是臣子,管教不了公主,最多也就在她挨打的时候,挡几下。
不过,姜茶进了屋,来到床前的时候,安乐公主还是一副痛苦的模样,生无可恋,瞧着姜茶竟有几分看救命稻草的意味。
春喜在一旁正跟安乐说着什么:“……公主,民间的膏药就是那样的,黑乎乎的,贴在肌肤上很难弄下来,奴婢小时候亲眼见过爷爷贴膏药,留下黑色的很脏的东西,都洗不下来。奴婢觉得姜茶生在乡下,做的膏药一定就是那种膏药。”
安乐公主的脸色更难看了,瞧见姜茶眼中多了几分怒火:“让我看看你的膏药,若是狗皮膏药本宫可不用,还要砍你的头,竟敢让本公主用这种贱民采用的东西。本宫有理由怀疑你,想要害死本宫。本宫一定会让皇兄砍了你的头!”
姜茶知道,现在安乐公主还用得着她,说话还留一分余地。
等会膏药一贴上去,安乐公主不疼了,就该有精力对付她了。
“公主请宽衣,膏药要贴在小腹和后腰上。”
姜茶不慌不忙的从盒子里取出膏药给安乐看,膏贴是白色的看上去很高档,安乐给春喜使眼色,春喜上去检查,用手摸了摸,神情露出一抹不可思议:“公主,是用布做得,不是狗皮。”
姜茶再把膏药翻过来,让安乐瞧见上面的药,是褐色的……一个饼子,还散发着淡淡的药香,跟春喜所说的黑乎乎,黏糊糊的狗皮膏药一点也不一样。
看上去还能接受。
姜茶这时候也不忘拍一下马屁:“公主玉体尊贵,臣怎么可能给公主用狗皮膏药,臣用的是特制的布料做得敷贴,上面的药也是太医院提供的上好的药材,加上蜂蜜调和,不会对公主的肌肤造成任何伤害。”
安乐公主哼了一声,实在找不出膏药的毛病来,只好说道:“说的好听,若是这膏药不管用,本宫还是要砍你的头。”
姜茶抽了抽嘴角,这安乐果真刁蛮,开口闭口砍她的头,还真让人讨厌,偏偏她成了太医院的一员,就不得不伺候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