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做毒药啊?”安修筠觉得十分新鲜,医者以救人为天职,怎么可以做毒药呢?虽然他也熟知草药的药理和毒理,也能做出毒药来,可他从未想过要胭脂毒药,姜茶这么一来,还真提醒了他。
他心动了,以他的本事,如果以后安乐公主再纠缠他,他可以试着给安乐下毒,让安乐没有精力缠着他。
姜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你是大夫,难道你不知道很多草药多少都有些毒性?给人治病就是权衡毒性和药性,有时候毒性也能救人的道理?”
安修筠点头:“当然知道,不过我没有做过毒药,我就是好奇你怎么还专门做毒药呢?送我一个?”
姜茶斜他一眼:“防身啊,像安乐这种人,你又不能明着跟她对抗,只好背地里下手了。怎么,你没想过这么干?”
安修筠嘿嘿一笑摇头:“我傻。”
姜茶看着安修筠还挺可怜的份上,给了他一个。
安修筠看着手掌心里的迷你小针管,里面就那么一丁点药,也不知能发挥多大的药效。
姜茶告诉他:“这药看着剂量小,可足够让一个成年男子产生强烈的幻觉一个月,你用的时候可千万小心,如果只是小小的算计一下,只轻轻推一丢丢就可以,这里面的东西够你用二十次了。”
安修筠惊讶于这东西的精纯,这么一丁点药居然能用那么多次,这得提纯多少次啊。
毒药也是一门精深的学问。
“多谢你了。”他暗暗下定决定,好好研究毒理,以后也能利用毒药自保。
关键时刻,直接弄死安乐,就算是鱼死网破,也要出这口窝囊气。
三人愉快的吃烤兔肉,香味飘出很远,安修竹再次给姜茶撕兔肉的时候,不经意间回头,瞧见安乐公主的侍女灵玉带着太医往安乐公主的帐篷那边去了。
灵玉还跟随行的太医李博昌介绍病情:“也不知怎么回事,公主看谁都是安修筠,拉着一个太监,非要太监配她吃饭喝酒,还一个劲的问人家为何躲着她,我都吓坏了,没见过公主这样吓人。”
李博昌这半个多月心情都不好,他好不容易在太医院混到了副院使的位子,却被告知成了公主的陪嫁人员,后半辈子只能在明齐国度过了。虽然待遇丰厚,还被封为随行太医的首领,但背井离乡,他也不情愿。
即便是他儿子李季平被破格提升太医院医官,有了单独为贵人瞧病的资格,他也不愿意,可是圣旨已下,他再不愿意也不敢抗旨。
安修竹便用下巴指了指,姜茶跟安修筠看过去,两人神色淡漠,好像不认识灵玉似的。
“师父,这么快就见效了,这药不会被太医查出来吧?”
姜茶扭过头去看灵玉跟李博昌,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一点担忧也没有:“她入口的东西有没有经过我的手,就算是查出来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安修竹还是很佩服姜茶的胆子大的:“师父,你胆子真大,这都能被诊出来,你都敢用。”
安修筠也替姜茶担忧:“查出来怎么办?”
姜茶淡定的扫过两人:“怕什么,查不到你我身上,放心吧,他们只会把给安乐送水送吃食的人身上查,从安乐身边的人查起,甚至查到二皇子头上,也不会查到我身上。”
虽然她这么说,但安修筠和安修竹还是不放心:“师父,我去瞧瞧。”
姜茶嗯了一声,接过他撕下来的兔肉大口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