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璋冷淡的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心里激不起半点同情心,反而十分烦躁,早就跟她说过好好在家里呆着,不要出来乱逛,她就是不听,如今差点出事,幸亏他今日在附近,要不然,她就真的被云州王余孽给掳走了。
他说不出来的烦,扭头吩咐燕南飞:“你送她回去!”
燕南飞本打算去追那些乱民,听到这命令,脚步一顿,扭过头来看了赵珂一眼,很是不悦,怪对方耽误了他的正事。
不过既然主子有令,他就没有拒绝的道理,当即抱拳称是。
赵珂看着陆玉璋烦躁的走远,再次感叹自己命苦,同样是女人,同样是深爱陆玉璋,姜茶就能得到陆玉璋的全部爱意,就能跟他有说有笑。
可是她呢就像个多余的一样,她自认为不比姜茶差,不管是相貌还是才学,又或者是性格,哪一方面也不必姜茶差。
她不甘心,她开口叫住陆玉璋,嘴里却像堵了一块棉花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眼看着陆玉璋走远。
而她拼死保护的那块白色布料,陆玉璋根本连看都没看一眼,甚至都没注意到这块布料。
她心如刀绞,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茶楼的窗口,依旧站着那一男一女,男子一身黑衣,女子一身红衣,潇洒肆意好不自在,对于街道上的乱局很有信心。
他打了两个响指,街道上的流民突然多了起来,而且一窝蜂的朝陆玉璋冲杀过去。
也幸亏陆玉璋带的人多,他本身也武功高强。
街道上越来越乱,老实本分的老百姓早已躲起来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官府的官兵跟流民厮杀。
街道上到处都是血腥味道,茶楼上的一男一女被陆玉璋发现,可陆玉璋身边乱民太多,他根本腾不出手来去对付那一男一女。
他抽空去看那一男一女,男子三十岁上下,容貌硬朗,神情邪肆狠厉,风轻云淡的站在窗口,连挑衅的神情都不屑做出来,那潇洒自在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把这场战斗放在眼里,在他眼里这场战斗胜局已定,陆玉璋不过是他的一个猎物而已。
女子二十多岁,也放荡不羁,明明是女子,手里却拿着一个酒坛子,时不时的喝两口,动作神情比男子还要粗鲁,瞧见陆玉璋也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占有欲。
“哥,活捉了吧,打死了,我还怎么跟他洞房?”
那男子道:“慌什么,这种人不到奄奄一息的时候,是不会屈服的。他不是最近都在抓我们吗?我们现在到了他眼皮子底下,我看他能不能抓住咱们。”
他眼看着赵珂的马车离这里越来越远,就又吹了一声口哨,不远处的乱民立刻去追赵珂的马车。
赵珂的护卫护着主子一边逃窜一边警戒,看见乱民肆无忌惮便十分生气。
知府在这里,他们就这么嚣张,真是不把知府放在眼里。
眼看乱民骑着马在街道上横冲直撞,不多时就要追上赵珂了,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那群乱民中间就炸了!
马匹和人的身体碎块被炸上了天!
云氏兄妹大惊,这才发现姜茶骑着马从街道尽头快速冲过来,肩膀上还扛着一个铁质的筒子,他们不知道那是什么。
两人发现姜茶的炮筒瞄准了他们,两人惊呼一声:“快跑!”
“砰!”
一颗炮弹把酒楼炸上了天!
木屑,人体碎块被抛上天空,又如同雨点一般落下,场面壮观又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