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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资格动允氏?!”
“我现在没有资格,但不代表日后没有,如果你想让我在登基的那第一日就灭了允氏全族的话,你就死一个试试……”
“你个疯子!我要杀了你!”
允棠崩溃的嘶吼着,全身抖如筛糠,可是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有挣脱开任君川的束缚。
他就像一只被困于牢笼的鹤,纵使拼命嘶鸣,也毫无意义……
“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拿允氏全族来威胁我!”
“怎么不可以呢?”与他的崩溃恰恰相反,任君川始终都是那么的从容淡定。
他就像是一位军事智者,十年磨一剑,只为这一刻的长剑挥落。
“太子爷,陛下传您去勤政殿……”门外传来了管事太监的声音。
任君川不慌不忙的将唇贴到了允棠的耳边:“听着,别试图反抗我,我想得到的任何东西,人也好、天下也罢,最终都会得到……”
他双臂松了力,怀中人顺着他的身体,瘫软的跌坐到了地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允棠,留下了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我会给你时间接受这个事实……”
随着他的身影消失,殿门也落了锁。
殿内寂静的可怕,自眼角滑落的清泪,拍打在地板上,发出了两声细微的脆响。
允棠不敢相信,有朝一日,曾经那个长着婴儿肥的可爱殿下,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川儿啊……你为何要拿允哥最最重要的东西来做威胁呢……
他嘶哑着痛哭出声,蜷缩在地,似一只槛花笼鹤,凄切悲鸣。
几年前的一个冬夜,他在任君川的衣袖上,闻到了血腥味……
你那个时候就已经学会杀人了吗……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他抱着自己几乎半裸的身体,狂笑着,泪水自眼眶里不断翻涌而出。
他最害怕的一天,最终还是降临了。
任君川到最后,还是变成了跟任康公一样的人……哦,不对。
比他更有心机,更善于伪装,也更加的狠毒残暴。
任君川走上辇驾前,回眸深深地忘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殿门。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勤政殿——
“儿臣拜见父王。”任君川刚要撩起衣摆,任康公就叫了停。
“嗯,不必多礼,寡人传你前来是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