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放在小炮灰额头上又探了探,心里暗骂:时祯怎么还不回来!
正想着,就听到外边的脚步声,时祯举着好不容易找到的东西闯进宿舍:“来了来了!诶?你换衣服这么快的吗?”
程斐一看:“这什么造型?”
“耳温针,很快很精准!”时祯说着,就要按住邵听风脑袋,给他测温。
“你手凉,让我来。”程斐夺过耳温针,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当下就把东西探进邵听风的耳朵。
小炮灰的耳朵烧得很红,他看了一眼,发现小炮灰的耳朵虽然很薄,但居然是长椭元宝型的。
长这种耳型的人,代表着衣食无忧,这辈子都不会为了钱财而担忧。当然不一定是很有钱的意思,也有可能代表着生活安定。
想到那一百万的饭卡,程斐嘴角抽了抽,心想这大概就是独属于吃货的知足常乐。
“滴滴”,耳温针很快显示一串数字:39。5°C。
“这么烫。”程斐皱起眉,温度高得超乎他意料,怪不得邵听风说几句话就晕。
时祯也紧张起来:“诶,这可不行,得送医院,这温度能把他烧傻。”
“没你傻。”
“嘤,斐斐子你什么时候这么维护他了?”
“别废话了,抗人。”
俩人再次把邵听风扶起来,中途在电梯又遇到几个同学,因为认识时祯,便好心地一起帮忙搀扶。
时祯把自己的车开来,众人撑伞的撑伞,抬人的抬人,最后,邵听风没怎么受罪地躺进了车后座。内室比较宽敞,但他身形太高,腿还是曲了起来。
程斐担心他会在车上移动,于是也跟着坐进后座,在自己大腿上垫了一张薄薄的毯子,让邵听风枕在上面。
“诶,咱去哪个医院?”时祯问。
”导航最近的。”
“最近的……”时祯在导航系统摸索,半晌,他怀疑地问,“你确定要去最近的?”
“唔,你看着办。”
程斐没仔细听他说话,正低着头,一手虚虚扶着邵听风不让人掉下去,一手打开手机,找到上一个通话记录,对还没来得及备注的陌生号按下了回拨。
对面几乎是一响就接通了,邵听雨焦急的声音传来:“小同学,接到我弟弟了吗?”
程斐看了枕在自己腿上的小炮灰一眼:“嗯,接到了,我们正要送他去医院。”
“医院?!”邵听雨惊呼,“他伤得很严重吗?”
“应该还好,”程斐磨着牙回道,“姐姐放心,他只是有点发烧和皮肉伤。”
虽然还可能被打断肋骨,但打完架后还有心情去喝酒买醉,这能严重到什么程度?
对面的女人默了默,声音哽咽起来:“呜……都是我没用,不能亲自过去陪他,我这个姐姐,太没用了……”
程斐很怕女孩子哭,尤其是邵听雨的哭腔那么温柔克制,让他想起了邵听风也总是用满不在乎实则隐忍按捺的模样,便结结巴巴地试图宽慰她:“姐,姐你别太担心,他真的就是有点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