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保守治疗,过两日再看。”阮陶笃定,林大夫拱手应是。
“方妈还未回来,你好生伺候着,我先回苑中一趟。”阮陶交待一声,纪芙应好。
盛夏时节,空中忽然电闪雷鸣。
突然间,大雨倾盆,滂沱而下,惊雷似是将黑色的夜空撕裂开了一道口子,雨大得连伞都遮不住。
还未出苑中,脚下的鞋就湿了。
雅石担心看她,“夫人?”
阮陶沉声,“先回苑中再中。”
雅石应好,稍稍将伞倾斜了些,遮住斜刮的风雨,但还是沾湿了阮陶的罗裙。
暴雨惊雷中,阮陶虽然神色淡定,目光却还是藏了稍许无神。
……
等到主苑时,阮陶的鞋已经湿透。
因为雨势太大,罗裙和衣衫都沾湿了雨水,容连渠见到她时,模样稍许有些狼狈……
过往每次见到阮陶,她都妆容精致,不说神采奕奕,至少精神十足。折腾他也好,旁人也好,应对老夫人也好,都轻轻松松。
更不说轻车熟路带着侯府中的几位公子小姐每日鸡飞狗跳着!
所以,容连渠对阮陶的印象从来都不是矜持端庄的名门闺秀——也不能说她不矜持端庄,只是相比起矜持端庄,更多了几分干练,精明和雷厉风行。
名门闺秀不少见,但阮陶少见……
所以,在容连渠眼中,阮陶困在后宅都可惜了!
以她的魄力和手段,若是想,在朝堂都能有一席之地!
所以,容连渠还是头一次见到阮陶这幅模样。
从城南宅子离开时还好好的。
而且,阮陶是个极其守时的人,从未迟到过,但方才让他在主苑中等了将近一个时辰。
明显出事了……
“夫人。”容连渠微微皱眉。
“先等我换身衣裳。”阮陶声音很轻,语气里也带着疲惫。
容连渠目送她去了屋中,心中那股不好预感越发浓郁。
阮陶去了屋中,容连渠在苑中候着。
苑中伺候的粗使丫鬟和婆子快步经过时,私下议论着。
——听说今日侯爷在京中的同窗来拜访老夫人,方才还好好的,老夫人说着说着就忽然晕倒了,府中来了好多大夫,也不知道眼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