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傅四四,还有傅毖泉,傅长歌,傅长允,团子几人都眼巴巴看着她,等着听她回答。
除却几个崽崽,就连贺妈,李妈,黎妈,刘妈,朱妈和余妈几人也都看着她……
阮陶心中唏嘘。
傅四四真是给她出了一个难题。
一个怎么回答都不妥当难题。
死者为大。
哪有在墓碑前说谎的?
阮陶轻叹一声,沉声道,“以前很想,但现在反而没那么想了……”
几个崽崽都朝她投来好奇的目光。
贺妈微顿。
李妈,黎妈,刘妈,余妈和朱妈几人诧异。
阮陶握住蒲扇的手,轻轻搭在膝盖上,目光也落在蒲扇上,继续沉声道,“以前,我总在想,他是不是真的战死了?还是打着战死的旗号,掩人耳目,等坏人伏诛,边关危机得解,他就骑着骏马回惠城了,给你们一个惊喜……”
许是阮陶说的每一个字虽然都很简单,却充满了画面感,仿佛在几个孩子眼前直接拉开了一幅憧憬的画卷。
画卷里,傅伯筠真的在边关危机得解后,骑着骏马回了惠城……
这样的文字平静却壮阔,温柔却有力!
好似掌心最柔和温暖的暖意,抚平在心里。
几个崽崽眼眶瞬间泛红,鼻尖也红着,有伸手擦眼泪的,也有哽咽的,还有像傅毖泉和傅长歌这样的大孩子,眼泪顺着脸庞就流下,却没有出声的。
几个管事妈妈也都愣住,方才夫人的言辞中太有画面感,不禁让人会想,如果侯爷真的还活着,可不就是这样的?
但侯爷已经过世了啊……
几个管事妈妈也都眼神复杂得看向阮陶。
想起侯爷是在新婚夜奔赴边关的。
夫人同侯爷不过才刚大婚……
几个管事妈妈也都没出声。
尤其是贺妈。
夫人是她看着长大的,早前的夫人说不出这样的话。
能说出这样的话,心中得……
贺妈是知晓夫人的心路历程的。
夫人能将这些话同府中的公子小姐说出来,也需要莫大的勇气,更需要将早前抚平的伤口,再次撕裂开一道口子……
贺妈也突然忍不住鼻尖一酸,然后拿出手帕捂了捂,尽量不出声。
而蒲垫上,阮陶转眸看向墓碑处,声音由之前的沉声转向低声,“但现在,我反而没那么想了……”
阮陶说完,几个崽崽眼中重新露出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