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再次传来响动,这次声音稍微大了些,像是有两只猫在追逐嬉戏。
乔上云心想,果然是猫咪呢。
可没过五秒,屋顶上瞬间恢复了寂静,看来只是猫咪路过。
陈墨尘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火折子,缓缓拿到嘴边,轻轻一吹,那微弱的火苗在黑暗中闪烁起来。
他借着这火苗,将蜡烛重新点上,温暖的烛光再次照亮了房间。
“陈墨尘,我觉得你今天很奇怪,你既然已经把灯熄了,干嘛又要点起来?”乔上云嘟囔着。
此时的她褪去外裳,正准备上床,这灯就亮了,让她很是不解。
陈墨尘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我怕你上床的时候笨手笨脚,压到我的腿。”
他的语气虽然带着几分嫌弃,但眼神却有些飘忽,不敢直视乔上云。
隔壁屋里,黄郎中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子,他的神色略显疲惫,腰间却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软剑。
他垂头看了一眼渗血的伤口,眉头微微皱起,随后不慌不忙地扯开纱布,熟练地重新上药包扎,眼神中透着一丝坚毅。
金府内,静谧的书房里,金逸尘正全神贯注地摆弄着他的画作,修长的手指握着画笔,在宣纸上游走。
这一次,他笔下画出的圆圈相较昨晚画的,竟显得稍微圆了一些。
此时,金鼎轻叩三下门,得到应允后,推门而入。
他恭敬地朝金逸尘拱了拱手,神色凝重地说道:“老爷,属下已经查探清楚,那银翠花姑娘就住在童计酒楼。负责童计酒楼事宜的就是那个小山,他们酒楼的后院似乎住着一位高手,属下靠近时,那股强大的气场压迫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才逃脱,要是再晚一步,怕是就回不来了。”
金逸尘听闻,眼眸微微眯起,原本温润的脸庞此刻满是严肃之色。
他沉思片刻,缓缓说道:“看来果然如我所料,那小山,应该就是大小山兄弟中的一员。童计酒楼将会是我们迎宾楼的对手,那菜方我们得抓紧弄到手。你明日去催催陈富举,让他加快行动。至于那翠花姑娘,能与小山在一起,说不定在童计酒楼也有着重要地位,或许也是负责人之一。”
金鼎听闻,眼中露出疑惑之色,问道:“老爷,那后院的高手该如何应对?”
金逸尘微微皱眉,眯着眼分析道:“大小山兄弟在上京城多年,虽说他们现在是做下人的,但背后恐怕有贵人撑腰,结识几个高人也不足为奇。我们暂且不要轻举妄动。”
金逸尘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你明日替我送个口信给翠花姑娘,约她出来喝茶听书。”
金鼎一听,仿佛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道:“老爷,您是想从银翠花这里入手,获取到菜方吧?”
金逸尘顿时瞪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语气严肃地说道:“哼,本公子只是觉得这翠花姑娘甚是讨喜,几个菜方子而已,我还不至于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利用一个姑娘来达到目的。”
金鼎一听,顿时摸不着头脑,满脸困惑地摸着后脑勺,问道:“那您让属下今晚去打探消息,又是为何?属下实在是不明白。”
金逸尘见状,恨铁不成钢地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语气略带责备:“难怪你天天只能睡地板,就你这榆木脑袋,睡地板都便宜你了。本公子是想让你去查查这童计酒楼何时开业,看看大小山兄弟是不是都在县城,更重要的是,要弄清楚他们请的大厨究竟是何方神圣。这些信息对于我们了解童计酒楼至关重要,你却如此糊涂,连这都猜不透。”
说完,金逸尘没好气地白了金鼎一眼,背着手,边摇头边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