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来了。”有人喊了一嗓子。
村长急匆匆地赶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村里人。
村长家在村中间,赶过来得花些时间。
他在路上还碰到浑身是血的陈老大,村长又带人把陈老大送到陈家老宅,这么一折腾,来的就更晚了。
乔上云把火把和火油柴捆拿给村长看,然后把自己的分析一五一十地讲给村长听。
村长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暴跳如雷,招呼着村里的壮汉,大声喊道:“都别闲着了,留几个人继续找线索,其他人连夜在村里搜,找到贼人立马关进祠堂,明天一早就送人见官,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无法无天!”
乔上云赶忙拦住村长,说:“村长爷爷,这么找太慢了,我有个办法能快速找到贼人。”
“啥办法?”村长着急地问。
乔上云拿起火把,又拿出小白叼回来的碎布,说:“根据这火把和碎布找,谁家有这两种布料,而且那人又被我家小白咬伤,那谁就是凶手。”
村长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小白,又联想到浑身是伤的陈老大,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转身带着人就往陈家老宅赶去。
白氏提着乔上云的鞋走过来,看到她脚上的伤,心疼得眼泪直往下掉。
“娘,我没事,您别担心,别哭了。您的眼睛好不容易才恢复,要是再哭,对眼睛可不好!”乔上云一边安慰白氏,一边忍着疼穿鞋。
她刚蹲下身子,突然身子一腾空,被人夹到了腋下。
乔上云心里一惊,抬头一看是陈墨尘,不禁恼怒地说:“你干什么,你快放我下来,我还要去陈家老宅算账呢,我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陈墨尘一只手拄着拐棍,另一只胳膊夹着乔上云,不慌不忙地走到屋里,把她轻轻放到炕上,说:“你的脚伤得不轻,我让丁大去找黄郎中过来瞧瞧。老宅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有我在呢。”
“喂,你有没有搞错,人家都明目张胆地来抢来偷了,还放火想把我们都烧死,你居然让我别管了?”乔上云气得脸通红。
“交给我,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陈墨尘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我信不过你。”乔上云边说边要下炕。
“信我。”陈墨尘双手紧紧摁住她肩膀,不让她下炕,眼神透着一股坚定。
乔上云犹豫片刻,勉强答应道:“他们是你的亲人,你放过他们,我也不怪你。但你得马上给我和离书,我可不想跟这群小丑有牵扯。”
陈墨尘不懂什么是小丑,但听到乔上云要和离书,他心里酸涩,点点头后转身去了陈家老宅。
陈家老宅里,黄郎中正在给陈老大挤狼牙毒血,陈家人都担心的围在大房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陈富举屋里灯火通明,他刚换下衣服,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还没等气喘匀,大门就被人叩响。
大冯氏靠在大儿子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小冯氏也惊恐地靠在自家男人身边,怀里搂着两个儿子的肩膀。
陈老太更是哭得“昏天黑地”,嘴里不停地咒骂乔上云。
陈老头一脚踢过去,陈老太立马止住哭声,陈老头骂道:“你嚎什么丧,生怕别人不知道老大是招惹乔上云,才被乔上云的狼咬的?别忘了,隔墙有耳,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老太赶紧捂住嘴,不敢再提乔上云,只敢哭自己命苦。
大门一响,陈老头吼道:“谁呀?大半夜不睡觉,来我家干啥?”
“是我,开门。”
一听是村长,陈老头不情不愿地去开门,那表情就像吃了苦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