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上云白了他一眼,心想金逸尘定是陈富举搬来的救兵,来她这里不是为了菜方子就是给陈富举撑腰的。
以前自己是有些怕这个金逸尘,是因为金逸尘在她眼里有权有势,自己不过是个小老百姓,哪敢跟这种人有瓜葛,只想着离得越远越好,井水不犯河水。
可谁能想到,现如今这金逸尘居然把主意打到小白身上了。
乔上云心里那股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她要是还像个软脚虾似的认怂,那她这两世可真是白活了。
她咬了咬牙,脸上满是决然之色,心里头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跟金逸尘好好斗上一斗,非得把这口恶气出了不可。
秦臻扭头看向陈墨尘,可陈墨尘像没看见似的,连个眼神都不赏给他。
“行吧,既然这样,苏老大就赔乔上云两千两银子,苏家其他闹事的都关进大牢,等苏老大银子到位,再放他们出来。”秦臻冲衙役吩咐道。
苏老大双手撑地,忽然感觉手掌湿漉漉的,低头一瞧,好家伙,跪在他前面的弟弟吓得尿了裤子,那尿液都流到他手底下了。
苏老大心里也是慌的一批,知道瞒不住了,忙不迭地说:“大人,小人想起来了,我们可不是为陈富贵讨公道的,是镇上金福顺赌坊的管事,他听说乔上云养了头雪狼,就撺掇我们哥几个把雪狼弄到手。还说事成之后,给我们兄弟五十两银子。小人家祖祖辈辈都是种地的,哪见过这么多钱,这才鬼迷心窍,犯了错。”
乔上云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心说怪不得这些人突然为陈富贵出头,原来是金管家在背后使坏,真是可恶至极。
她那怨毒愤怒的目光,像箭一样射向金逸尘,金逸尘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
“翠花姑娘!”
“呸,我叫乔上云,不叫翠花。”
“乔姑娘,你可把本公子骗得好惨!”
“金逸尘,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是不是你指使金管家来害我的?”乔上云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金逸尘。
金逸尘“啪”地合上折扇,脸上挂着笑说:“姑娘可别冤枉我,这事儿和本公子没关系,你放心,我肯定给你个说法!”
说完,金逸尘转身冲金鼎喊道:“去把金管事找来。”
金管家那心里头正美着呢,好似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他听闻自家老爷大驾光临上杨村,脑海里就不禁浮现出自己精心筹备的惊喜,想着老爷看到后定会对他刮目相看,说不定还能把他重新调回府上呢!
于是,金管家也坐上马车,正朝着上杨村赶来。
在人群后面站着的乔婉儿,眼睛死死地盯着乔上云,那眼神就像要吃人似的,手里的帕子被她搓来揉去,都快扭成麻花了。
她和乔上云不过一个多月没见,乔上云又出落得水灵了几分。
更可气的是,陈墨尘的腿居然也好得差不多了,脸上那块疤也淡的几乎看不出来,又恢复了往日那俊朗的模样。
再瞅瞅人家这院子,宽敞又气派,一家子的穿着打扮也是光鲜亮丽,跟那城里的富贵人家似的。
反观自己……乔婉儿心里那股子酸劲儿,就像喝了一坛老陈醋,直往上冒酸水。
她心里不住地想,要是当初自己没有退了这门亲事,乔上云所拥有的这一切荣华富贵,不就都是自己的?
乔婉儿越想越懊恼,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扭曲起来,眉头紧皱,嘴角下撇,满是不甘和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