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首阳镇的路上,金鼎和仵作骑着马走在马车前面。马车里坐着秦臻父子,金逸尘和师爷苏逸谋。
苏逸谋皱着个眉头,像是在苦思冥想什么事情。
秦臻瞧他这样,忍不住问道:“苏师爷,你在想什么?”
苏逸谋心里清楚自家大人和金逸尘的关系,这俩位自从携手抓捕黑风煞后,就化干戈为玉帛了,二人的关系恢复如初。
所以,他说话也没太多顾忌,便回道:“大人,属下在琢磨乔上云和他的事儿呢。”
秦臻一听,就明白苏逸谋说的“他”是谁,眼睛有意无意地朝金逸尘那边瞥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他们怎么了?”
苏逸谋说道:“三个月前,有人专门来找属下,给乔上云办了休书。按常理说,乔上云不该还和他在一块儿啊。”
秦臻听了,微微一怔,“哦?还有这事儿?这也没啥稀奇,他本就不是池中物,婚姻大事哪能随便将就。”
苏逸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吭声。
金逸尘在一旁听着,心思转了好几圈,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和金逸尘有同样表情的,还有被他们忽略的秦恩羽。
陈富贵是被人给掐死的,这在当地就叫横死,按习俗,横死的人可不能进祖坟。
再说了,这陈富贵本来就是陈老头的继子,不是陈家的亲血脉,更是没有资格进陈家祖坟的。
陈家老宅院里乌泱泱地站满了人,带头的是陈家族老,族老表情严肃,他代表陈家族人坚决反对陈富贵入祖坟。
陈老太和大冯氏在那儿又哭又嚎,撒泼打滚,可族里人就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丝毫不为所动。
村长夹在中间,那叫一个头疼,感觉脑袋都快大得像个西瓜了,赶忙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都别闹腾了。南山脚下有块荒地,我就做回主,把陈富贵葬那儿吧。”
陈老太一听有地儿葬了,这才收了神通,不再闹了。
村长找了个白事先生,又派人到镇上给陈富贵弄了口薄棺,好歹把陈富贵的后事给料理了,也算是尽了同族人的这点情分。
眨眼几天就过去了,喜儿做了满满一大筐簪花。
乔上云今天要去交货,把小白往空间里一放,就带着它去镇上了。
秦恩羽知道乔上云今天要来,早早地就在店里候着,那兴奋劲儿,就像等着吃唐僧肉的小妖怪。
上次带来的簪花全卖光了,掌柜的还接了一堆订单。
乔上云把货送到后,拉着秦恩羽到了个偏僻小巷,神秘兮兮地说:“你在这儿等会儿,小白在里面呢,我这就带它出来。”
秦恩羽眼睛放光,激动得小手直搓,像个等着拆礼物的孩子。
乔上云走进巷子深处,左瞅瞅右看看,确定四下没人后,把小白放了出来,带到秦恩羽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