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上云满脸疑惑,挠了挠后脑勺,“我能帮你什么呢?你怎么就走投无路了?你先别哭,把话说清楚。”
小冯氏缓缓抬起头,用衣袖擦了擦泪水,长吁短叹道:“上云,你听我细细说,自从陈富贵被下葬之后,你奶奶就召集大家伙凑银子,打算去衙门疏通关系,要把陈富举从那大牢里捞出来。”
“老宅的银子,一直都是你奶奶保管的。各房就算有点私房钱,顶多也就是我们当初出嫁带来的那点嫁妆……”
大冯氏在陈家都待了二十年,那嫁妆早就没了。陈富贵生前好逸恶劳,哪能存下什么私房钱,大冯氏根本拿不出银子。
小冯氏嫁过来也有十四个年头了,嫁妆早花得一干二净。陈老三整天只晓得在地里埋头苦干,从未涉足镇上做工挣钱,他们三房也没攒下私房钱。
陈老太不管这些,执意让大小冯氏回娘家借钱,还下了死命令,要必须借到。
可大冯氏娘家早已没人了,想借都没地儿去借。
陈老太就盯上了她,逼着她去借钱,她们娘也不富裕,怎么可能借的出银子。
她拒绝陈老太的要求后,陈老太就开始寻死觅活。
想起陈家出事后,陈老太狠心让陈老三给陈富举顶罪,而陈家男人是死的死入狱的入狱,小冯氏便产生了分家的念头,并且提了出来。
没想到,陈老太同意分家,不过,他们一家是被净身出户,是被陈老太赶出来的。
小冯氏本想带着一家人去投靠娘家,可娘家嫂子一听说陈家的事,就像躲瘟疫一样,毫不犹豫地把她们撵了出来。
她不得已,又带着儿子和陈富举回来了。
小冯氏可怜兮兮地望着乔上云,眼中满是哀求:“上云,我们如今是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你能不能行行好,把旧宅子借给我们暂渡难关?等我们找到新的安身之所,一定立马搬走,绝不再叨扰你。”
哦!闹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啊!这陈老太可真是个奇葩,陈富举和陈富喜不都是她亲生的吗?咋还搞区别对待。
“我家那旧宅子是闲着呢,可这事儿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得问问我娘和陈墨尘,他俩要是点了头,那就成。”乔上云无奈地耸耸肩说道。
小冯氏一听,脸上立马浮现出一丝为难,就像吃了苦瓜似的,苦着脸说:“我们刚问过你娘和墨尘了,他俩都说家里你是一家之主,让我们来找你商量。”
乔上云听了,长叹一口气,看着小冯氏一家可怜巴巴的模样,她于心不忍,只好说道:“行吧,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搬进去住吧,我就当是做件善事。”
小冯氏一听这话,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这次是高兴哭了,那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哗啦”一下流了出来。
她赶忙拉着两个儿子就要下跪磕头,乔上云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着急地说:“哎哎哎,可别这样。旧宅子里东西倒是齐全,不过都是我们用过的旧物件。你们带上被褥,直接入住就行。我可得把丑话先说在前头,宅子可以借给你们,但不许搞破坏,要是给我弄得乱七八糟,那可不行。”
“好好好,我们肯定不会的,您放心!”小冯氏这才站起身来,用衣袖使劲擦干眼泪,破涕为笑。
乔上云趁着抬手整理袖子的当儿,偷偷从空间里取出钥匙,然后把钥匙递给小冯氏,说道:“拿好,这就是宅子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