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转念一想,自个儿背后有贵人撑腰,腰杆子瞬间又硬了起来,壮着胆子开口道:“金公子,您这是要做什么?今儿这档子事儿和您可没关系,我好心奉劝您一句,‘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您最好别多管闲事,省得惹一身麻烦。”
金逸尘双手握拳,手背青筋暴起,额头上的青筋也突突直跳,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哼,今天这闲事我还就管定了!你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立马把昨晚的男人,还有下药的那个女子交出来。”
说着,他往前迈了一大步,气场全开,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老鸨子脸上闪过一丝心虚,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还想继续装傻充愣,干笑两声说道:“金公子,您说什么呢?什么下药的男人女人的,我压根听不懂,您可别冤枉好人呐。”
金逸尘冷哼一声,眼里的怒火更盛,一字一顿道:“少废话,我数三个数。一……”
老鸨子慌了神,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声音都有些发颤:“金公子,您这是何必呢?跟我们醉香楼对上,对您没半分好处。”
“二……”金逸尘不为所动,语调愈发冰冷,身形紧绷,像蓄势待发的猎豹。
“金公子,我提醒您一句,背后那位在京中有贵人撑腰,连县太爷都得礼让三分,不敢拿他怎么样,您还是掂量掂量,别冲动行事啊!”老鸨子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来的。
“三。”金逸尘的“三”字刚落,金鼎就跟一阵旋风似的,一个闪身蹿到老鸨子跟前。
他身形如电,单手化作鹰爪,“嗖”地一下精准扣住老鸨子的脖子,手上力道不断加重。
老鸨子顿觉呼吸不畅,脖子像被铁钳死死夹住,剧痛袭来,憋得她心慌意乱、头晕目眩,眼眶瞬间布满红血丝,额头青筋暴起,脸涨得紫红。
只要金鼎再稍稍用力,老鸨子这条小命可就交代在这儿了。
金鼎满脸怒容,额头上的皱纹都因愤怒挤到一块儿去了,扯着嗓子吼道:“一个臭卖肉的,也敢威胁我家老爷,不知死活的东西!”
金鼎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寒光四射,手提棍棒的打手们刚围上来,气势瞬间就矮了半截,腿肚子直打哆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灰溜溜地往后退去。
“我……说……”老鸨子费劲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她明白,自己要是再嘴硬不说,小命可就交代在这儿了,这金公子是真的敢对她动手。
金鼎见状,松开手,老鸨子得以解脱,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还止不住地连连咳嗽,脸憋得通红。
可金鼎哪肯给她缓神的机会,趁着老鸨子弯腰喘气的当口,飞起一脚踹在她胸口,嘴里厉声喝道:“快说!”
老鸨子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嗖”地飞出去好几米远,亏得身后那帮汉子眼疾手快,手忙脚乱地接住了她,才免得她后脑勺碰到墙面。
缓了好一会儿,老鸨子喘着粗气,战战兢兢地说道:“……紫衣在衙门呢,药就是她下的,县太爷判了她三年牢狱。我和朱员外都是不知情的,每人各罚了二百两银子,罚金都交齐了。”
说着,眼里还闪过一丝后怕,暗暗庆幸自己这招“丢卒保车”使得妙。
乔上云虽说对大丰国的律法没琢磨透,但也明白个大概,在这儿,青楼是合法经营的。只要老鸨子咬死不认账,县太爷也没法硬给她定罪,看样子,她是把紫衣推出去当替罪羊了。
乔上云柳眉倒竖,眼睛一瞪,上前一把揪住老鸨子的头发,手指在她鼻子上狠狠弹了一下,气呼呼地嚷道:“二百两?你当姑奶奶是白菜萝卜啊,你差点要了我的命,就想用这点钱打发我,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