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见那人下了轿子,旁边的轿夫立刻撑开油纸伞,递到那人的手里,那人接过油纸伞,迈着小步子,走到前面那顶轿子旁边。
&esp;&esp;已经有轿夫掀开轿帘,从中出来一个人,白衣人立刻举着油纸伞,为那人遮挡着细细的春雨。
&esp;&esp;那人却是一身浅黄色的锦衣,头上戴着橘黄色的帽子,精致的很,下了轿来,对着白衣人轻轻一笑,尔后才整了整衣裳。
&esp;&esp;韩漠眯着眼,死死地盯着那黄衣人,等到那黄衣人与白衣人共一把油纸伞相携进了园子,他才喃喃道:“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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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esp;【紫衣贵妇】
&esp;&esp;韩漠看的很清楚,那个黄衣人,却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的昌德候曹殷。
&esp;&esp;裴英侯已经轻声道:“那个穿白衣服的小伶叫玉春子,是昌德候的……近侍!”虽然他犹豫了一下,但是韩漠很容易就明白,这个像女人一样的小伶,恐怕就是曹殷的男宠。
&esp;&esp;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
&esp;&esp;“昌德候不会是黑旗的人。”裴英侯似乎看出韩漠在犹疑着什么,“他每个月都会来侯林戏园子,玉春子是唱庆国烟雨调的!”
&esp;&esp;韩漠摇摇头,缓缓道:“我并不是觉得昌德候与黑旗有关,我只是有些怀疑,黑旗这次的计划,会不会是针对昌德候的!”
&esp;&esp;裴英侯变色道:“刺杀昌德候?”
&esp;&esp;韩漠沉吟着,终于摇头笑道:“不会,若真是对付昌德候,他们没有必要从魏国派出几路人马,我想燕国境内潜伏的黑旗人手应该已经足够完成这次刺杀……!”
&esp;&esp;裴英侯低声道:“昌德候觉不好对付,他自身是武道高手,据我所知,燕国能够强过昌德候的,不会超过五个人,而且青天白日,人多眼杂,黑旗若真要刺杀,成功的几率很小,一旦起了动静,很快就会有人赶到,且不说昌德候是否在附近安排了人手,我想东花厅应该有人手在附近活动……他们总是布满整个燕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esp;&esp;韩漠奇道:“昌德候的武技很厉害?”
&esp;&esp;裴英侯点点头,“昌德候遇刺不下十次,但是刺客没有一次成功,甚至没有一次能够撤离,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昌德候不近女色,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的武技必须保持童子之身!”
&esp;&esp;“原来如此!”韩漠叹了口气,遗憾道:“为了那个劳什子功夫,竟然不能近女色,失去天下最大的乐趣,这还真是可惜!”瞥见裴英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呵呵笑了两声。
&esp;&esp;……
&esp;&esp;春雨未歇,韩漠和裴英侯却已经准备离开,两人穿上黑色的披风,头上戴着斗笠,走出门时,就听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回头看时,只见几名身着怪异服装的汉子从隔壁的雅间钻出来,正大摇大摆地从身边走过,更有一人瞪着韩漠,露出狰狞的笑意。
&esp;&esp;这批人有四五人之多,穿着黑白相间的衣裳,头上包着或白或黑的头巾,每个人都扎着辫子,数目不等而已。
&esp;&esp;更为奇怪的是,他们都佩戴着环饰,有的是在脖子上挂着大大的铜项圈,有的是在两个耳朵挂着大耳环,更有一人竟在鼻孔挂着一个戒指大小的鼻环,装扮当真是奇特无比。
&esp;&esp;韩漠看到这一群人,脑海中&esp;【花庆夫人】
&esp;&esp;莽突勒浓眉皱起,打量了韩漠几眼,缓步走上前去,提着碗大的铁拳,道:“你有话要对某说?说错了,某可要用拳头招呼你。”他不是傻子,韩漠突然插手,他也猜到很有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esp;&esp;看着韩漠文雅的模样,比自己矮了大半个身位,莽突勒自然是全无所惧。
&esp;&esp;韩漠连斗笠都没有取下来,只是伸出手,很温柔地搭在莽突勒那伸出的铁拳上,乍一看去,就像两个许久没见的老朋友在表示着亲近之意。